重夏叹了口气。“我不能说，这只能等姬大人醒来，祝大人再向他要答案。”
祝仰止点了点头，坐在了姬无忧床边。“既然如此，我就在这里陪他，直到他醒来。”
重夏听到这番话，愣了愣，仔细地看了一眼祝仰止，点了点头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祝仰止陪着苏清然不吃不喝。重夏看不下去了，派人送来了些补品，祝仰止也端着先喂给姬无忧，自己再吃。
重夏坐在一旁，将一切看在眼里，怀疑之余，不乏感动。
若不是落妙的棋子传信，重夏真的想不到，祝仰止会是这一切偷天换日勾当的幕后黑手。
一天过去，在傍晚，苏清然终于醒了。
祝仰止一直等在旁边，看见苏清然醒来第一时间迎了过去，“感觉怎么样？担心死我了。”
苏清然凝目一望知道面前人是祝仰止，挥挥手，示意重夏之外的侍女下去。
屋内只剩下三人时，苏清然没有先回答祝仰止的问题，反而轻轻问了一句。
“是唐家人吧。”
祝仰止有千万话还没问出口，听到这个问题，有点吃惊地看了一眼苏清然，点了点头。
“没错。”
苏清然沉默了一瞬，问道，“你想不想我帮你报仇。”
这话问得很轻，也问得很重。
祝仰止对苏清然是否信任，决定了他将如何回答这个问题。
可祝仰止没有多话也没有多想，干脆利落地回了一个字。
“想。”
苏清然躺在床上，眼睛半睁半闭，似乎下一刻就要睡去，可说的话却很清醒。
“你可有唐家的软肋？”
祝仰止张开手掌，晃了晃——一大把。
苏清然眨了眨眼，以示知晓，继而问道，“既然如此，为什么不动手？”
祝仰止道，“唐家如今没有动作。”
苏清然依然半闭着眼，“你想要什么动作？”
祝仰止道，“私通军火的证据。我有他们物源的证据，却无法证明，他们真的在做我们天垂之国不需要的武器。”
苏清然懂祝仰止的意思，他们二人想的一样。
唐家建地下兵器库，虽然很可能是私通军火，却也不排除是鄢语雪的意思。
他们此刻不能妄下决断。若是鄢语雪暗许之事，必是绝密，他们二人，既然未被告知，就是万万不该知晓的。
思及此，苏清然道，“我来想想办法。你先回府歇息。五日内保持联系，我想我能给你你要的东西。”
祝仰止惊讶地看了苏清然一眼，心疼道，“报仇是大事，你的身体，更是大事。我不想看见你累垮。”
苏清然微笑着眨眨眼。“你放心，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送走祝仰止，苏清然给月九歌用飞钻录了一段话。
“九歌，改良一下飞钻。我要的是，能录像的飞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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