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庭听到清风道人的言语，瞬间便确定，果然不出他所料，他以天地之力隐藏修为，化婴之境也无法看透。
不过，他并未得意……据他所知，清风道人在化婴境中，并非顶尖……也许某些顶尖的化婴，正好就能看透也说不准。
心念间，江庭也低头露出些许愧疚：“弟子愚钝，本以为至多闭关三十年便可突破，不想，足足消磨八十载光阴，才侥幸突破。”
师亲徒恭。
交谈一阵后，清风道人面容浮现三分探寻：“此次闭关期间，可有什么，意想不到的变故？”
意想不到的变故？
江庭抬头，满脸疑惑不解。
清风道人也不隐瞒：“五十年前，为师和其余数位道友，感知到枫叶峰中，天地之力颇为弥漫。”
五十年前？
不就是江庭第一次闭关醒来，发现对天地之力的明悟和感应，出乎预料的清晰。
看来，那时，他调动天地之力，且去直面天道，应该是有什么波动传出，被其他化婴所察觉。
或许是不好意思，也或许是不愿意亲自去询问他区区一个金丹，又或许以为他江庭或许别有机缘……所以一直没人来探寻。
江庭表面没有丝毫异样，很是老实的摇头：“变故的话，弟子倒是未发现。”
清风道人眉宇顿时一皱。
江庭见状，又开口：“不过……据藏书阁中诸多古籍记载，金丹天境后，可模糊感应到天地之力，不知是否是错觉，弟子总感觉，弟子所感应到的天地之力，好似并不模糊。”
看那老老实实的模样，一点都不像说谎。
清风道人话音也一顿……虽然他还想询问一些不解的细节，只是江庭都否认得如此干脆，一问三不知，甚至还抛出了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疑惑。
这还如何问？
罢了……
心中轻叹一声，清风道人压下思绪：“之前镇妖城之行，星火已经告诉为师……”
“师尊不必解释，弟子也知晓老祖的难处，若易地而处，为了宗门，弟子或许也会和老祖有一样的选择。”江庭顿时摇头。
清风道人话音一噎……看着眼前恭敬的江庭，忽然，生出了些许陌生。
以他曾经对江庭查探到的性子……不在意，那可不一定。
或许，只是在心里将此事暗暗记下，待到来日修为足够，在图发泄。
默然一阵，清风道人轻语：“既如此，那为师也便不说了……此次接连闭关八十载，授业峰那边，过几日去走一趟，也省得一些不知真相的长老，私下里说着一些闲言碎语。”
“弟子明白。”江庭微微点头。
随即又抬头“师尊，不知昔年，师尊为弟子暂时添加水属性灵，是何种法术？”
他不会添加灵……当年清风道人估摸担心江庭畏惧本就不高的天赋变低，故而给他添加灵的时候，只是告知，暂时存在，且事后还故作也不清楚原因。
自然，他也就不明白清风道人是如何做到的。
清风道人眼眸一挑：“你问这个作甚？”
江庭很是腼腆的回应：“弟子想着，如今已经是天境修为，距离化婴境虽还比较遥远，可一些该有的准备，却还是应当提前准备，也省得他日突破之时，手忙脚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