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娥,我在。”商伤倾了倾身子,握住了吕娥的手。
躺在床上的女孩噌地扑向商伤,紧紧地搂住了他,吕娥抱着商伤的后背,指甲不受控地紧紧刮着商伤的衣料,似乎能将衣服划破、深深地嵌进肉中去。
吕娥极少哭,更从没哭过这么大声,带着害怕与强烈的恨意咬了一口商伤的肩膀。
她哭:“我做了一个噩梦,我梦见你跑回去救我,却被呼延剿抓住,他当着我的面将你的四肢一点一点拆下来。商伤,你是我的,你是我的!我不允许他这么做!你是我的!他怎么敢!我要杀了他!我要杀了他!”
这动静引得了很多人的警觉,最心惊的莫过于郑晷镜,他慌慌忙忙跑进来看,本着要安慰安慰吕娥做个称职长辈的心情,却看见吕娥极度护食般紧紧搂着商伤的情形,吕娥还瞪了他一眼,他无奈地干咳了两声,商伤便触电般快速脱离了吕娥,退到了一边,场面十分尴尬。
“老郑,我早说过我可以成功。”吕娥并不在意这种尴尬的场面,她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,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,笑着看着郑晷镜,很是得意。
“你发誓,不会有下次。”郑晷镜有些心疼地说。
吕娥对着郑晷镜翻了个白眼:“我发这种誓有什么用,这有没有下次又不是我能控制的。万一哪天一想到呼延剿就太生气,又跑去偷袭那也是说不定的事。反正我小心眼。”
【郑晷镜】
被判断为牺牲最小的对抗鞑鞧的办法就是——让听命于呼延族的雷虎听命于大鞅。
阮红裟曾有意透露控制鬼兵怨灵无疑就是见血,郑晷镜问要如何见血,阮红裟说是血亲之血。
雷虎都是一群被诅咒的恶灵,哪来的血亲?
吕娥一边磕着瓜子,一边吐槽:“那些怨灵的血亲也都是鬼了吧。”
郑晷镜未曾试过用血来控制鬼魂的方法,倒是吕娥自己私下里试过,而听灵台予以了她很多方便,郑晷镜劝过吕娥不要执着于这种有悖阴德的禁术,吕娥却不以为然,皱着眉大骂郑晷镜:“如果我早一天找到控制雷虎的那个关键的灵魂,就能早一天接触鞑鞧的忧患。面对鞑鞧猛鬼犹豫不决,非要等到大鞅也覆灭的那一天吗!”
郑晷镜:“我自然比谁都更渴望看到鞑鞧的覆灭,但是我不希望大鞅是下一个庶郦,也不想看到你有事。”
吕娥:“鞑鞧呼延一族本就是逆天而生的禁忌,要打败禁忌就只能成为禁忌的禁忌。是我自己在决定自己成为什么,落个什么下场那也是我活该,不要你管。”
郑晷镜犟不过吕娥,拂袖而走。商伤等郑晷镜离开了才在一旁也弱弱地劝:“万一没有那样一个关键呢?你做这一切不就白费了吗?”
吕娥黑洞般的眼珠子直盯着商伤:“那是大鞅活该。”
可是现在吕娥真的将那关键的灵魂带了回来,她抬手悬空做握手状,空中便隐约浮现出一个女孩的身形,身体呈现半透明状,乖巧地坐在吕娥的床边,与吕娥十指相握:“但是天不绝我,我将她带了回来。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,老郑,我们可以相信你吗?”
女孩向郑晷镜微微欠身行礼,“你可以叫我洛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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