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太平和夏九幽的第一个共同病人是个中年大叔,他刚坐到两人面前,张太平看了一眼后就抬笔写起了处方。
一旁的李云飞嗤之以鼻的说道:“你连脉都不把就开始写,你以为自己是神医啊。”
张太平瞥了他一眼:“这点小病也用得着把脉,亏你还是十几年的中医。”
李云飞一脸的不服气:“是吗,那你倒是说说这位大叔得了什么病。”
张太平开口便道:“大叔,你的胃部有轻微炎症,咽喉部位则是常年疼痛咳嗽对吗。”
那大叔连忙点头:“没错没错,我这咽喉炎是旧毛病了,许多年都不好。”
“您这是支气管上的炎症,我帮你开个方子,回去喝半个月就好了,以后注意点就不会复发了。”
李云飞一听,顿时脸色铁青,张太平则是根本不再搭理他,低头书写了起来,而此时夏九幽则是已经写了一半。
片刻后,两个人都写好了,处方一模一样,没有丝毫出入。
一旁夏九幽不禁赞许的点了点头,心道这个年轻人果然不一眼,眼睛如此毒辣,一眼就能看出病人的具体病情,这没有二十年以上的功力是很难做到的。
“下一位!”
随着两个人的比试进行,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也越来越多,病人也络绎不绝,一开始大多只是一些普通的病人,但越往后,病人的症状就越加的复杂了起来。
张太平和夏九幽也不约而同的开始为病人把脉。
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,转眼间两个人已经开出了近百个处方,期间从未出错,而且两个人的处方始终都是一模一样的。
“不错啊年轻人,后生可畏,我看到了中医未来的希望啊。”夏九幽从一开始的轻视,到现在的尊重,甚至心中充满敬佩,这个心路历程让他感觉年轻了十岁。
“夏老过奖了。”张太平笑了笑,接着为下一个病人开方子。
又一个方子开出来,两个人依旧是一模一样的,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笑了出来,这一刻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隔阂,反而是有一种互相欣赏的情感在。
这个时候,一个年近五旬的大叔坐在了二人面前。
“大夫,这几天我觉得肚子非常难受,今天本来是准备去医院的,见你们这义诊,我就来看看。”
那大叔根本说不清自己的病情,张太平见他脸色也很不对劲,于是便开始把脉,夏九幽的选择也是一样。
把完脉后,两人开始写起了处方。
片刻后,处方出炉。
这一次,他们二人的处方终于出现了偏差。
夏九幽写的是:犀黄三分,麝香一钱半,没药一两,上药研细末,黄米饭一两捣为丸,每次服3~6克,每日3次,陈酒送服。
张太平的处方里,比夏九幽多出了穿心莲与夏枯草。
“嗯?小友,我开出的处方已经足以治愈他的病情,你为何要加入穿心莲与夏枯草,这两味中药对他的身体来说甚至会有较大的副作用。”夏九幽皱着眉说道。
一旁的李云飞总算是逮到空子了,立马开口说道:“哼,加入这两味中药,你是想害人吗,我师父的药方已经是完美,你加这两位药很可能引起药物反应,对病人造成不可消磨的伤害,随着时间积淀,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,甚至危及生命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!”
张太平开的药方远没有那么恐怖,但李云飞好不容易抓到张太平的漏洞,当然要把后果说的严重一些,以此来危言耸听了。
虽然李云飞是在危言耸听,但是他的话确实对周围的群众造成了不小的影响,大家顿时议论纷纷了起来,说什么的都有,包括那个大叔,也是一脸的惊慌和害怕。
“年轻就是年轻啊,根本没法跟夏大师相提并论。”
“年轻中医果然是不靠谱,万一吃死了人可怎么办啊。”
“这也太不负责任了,年纪轻轻就应该多学学,怎么能出来当医生。”
眼看着挑起了周围群众的怒火,李云飞脸上顿时洋溢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不过张太平则是非常淡定的解释道:“夏老所开的药方确实不错,但仅仅主治便毒,肺痈,小肠痈,如若加上我这两味中药,处方的确偏重,但是大叔体内炎症稍重,且血压稍高,加之夏枯草消炎利尿,降血压,解热抗炎,方能痊愈。”
“炎症?笑话,我根本没看出他有什么炎症,更别提高血压了,这大叔红光满面,血压根本一点都不高。”李云飞嘴硬的说道。
但是此时夏九幽却并没有说话,而是稍稍沉默后对大叔提出再次把脉的请求。
这次夏九幽脸色十分凝重,把脉的时候也非常的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