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‘厄运总在不经意之间突然来袭,打的人措手不及,且毫无招架余力。’
短短几日我就和美杜莎混熟了,关系处的不错,至少是蓝颜知己的那种。我发现后世网络上泛滥的花言巧语,比这个世界里煽情肉麻的诗句要给力的多。俺们的暧昧上升的很快,但也仅仅止于暧昧。她是女祭司,要保持终生处女之身,这点我和她都知道。
“美杜莎,你有恐惧的事么?”我在教她弹唱Enya的《onlytime》时忽然问道。这首歌充满了浓厚的爱尔兰民谣韵味,神秘梦幻,超凡脱俗,优美而深邃,非常适合女祭司身份的她演唱,她也很喜欢。
“嗯......没有啊。”她拨动着琴弦,想了想道“听说斯巴达要攻打雅典,若说我害怕的事吗,就是害怕我们的雅典城遭受战火,无辜平民白白牺牲。”
“那如果没有人攻打雅典,日子像现在这样过着,你满足吗?”
“这样平静而安宁的日子很好啊!“美杜莎说。
“我觉得....战争并不是最可怕的事,因为你知道它的可怕。真正可怕的....是你从没有意识到它可怕,你认同着它,安逸的接受着它,却在某一天猛然间发现,它并非你所认知熟悉了解的事物~给你带来截然相反的冲击,这才是最可怕的。”
“呃......听不懂!”美杜莎道。
“就像.....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悠然的喝着咖啡,欣赏着花朵。却在咖啡见底事发现杯子中有半截手指;就像.....你拿起盘子里鲜艳诱人的草莓一口吞下,却发现草莓里面藏着刀片;就像.....你一天劳累,扑到床上要大睡一觉,而你不知道的是~那柔软的鹅毛枕头中藏着一根钢针!看得到的危险不恐怖,最可怕的是你不知道的危险,看不破,还对它习以为常。”我说。
美杜莎拨琴的手停住,沉默着思索一阵后,看着我问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!”我说,“讲这个故事之前,我要告诉你,我是个先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