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到他的父亲秦远山时,秦夜爵眼里闪过了一抹暗沉的光芒。
在秦家的那十六年怎么过来的还历历在目,在那段时间里,养母邵阳茹对他极其虐待,他的这个所谓的父亲并没有一丝的干预。
现在想起来,也许在他的眼里除了权势之外,子女也是分人对待的。
就是因为他是温婉的儿子,所以秦远山把所有的疼爱都给了秦景城。
在秦家的这些年,除了爷爷,大概没有人能够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照顾。
秦夜爵嘴角的弧度更冷硬。
就好像是听到了几分动静,在人工湖钓鱼的秦远山缓缓的转回头来。
当看到站在那里的秦夜爵时,秦远山明显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,一时身影僵凝在了那里。
“……夜爵?”
他迟疑了好几拍之后才缓慢又嘶哑的才唤出了这个名字。
秦夜爵站在那里静默森冷的如同雕塑,沉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。
秦远山大概是年纪是真的大了,不再有年轻时那种意气风发,反而是走路时带着几分跌撞。
到了跟前他更加仔细的看清了眼前的秦夜爵,嘶哑问道:“你怎么会来?”
随后他又苦笑:“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在想见到我。”
秦远山顿了顿又道:“我听说了温婉回来的事情,但是……我愧对她太多,所以没有资格去见她,她现在还好吗?”
话是这么说,但是言语和表情之间却没有那样自责和愧对的意思。
秦夜爵眯起幽深的黑眸,那一双眼里没有半点久别重逢的感觉,只有一种明显的森冷,他没有回应他的话,只是径直开口了。
“我来找你,有事。”
秦景城已经走到了秦夜爵的身后,听到了秦夜爵的话,他随即开口道:“父亲已经退隐很久了,之前因为那个晚宴上的重创父亲已经灰心颓废了,你还找他干嘛?”
秦夜爵缓慢的看着秦远山,蹦出的一个个字如同冰刀:“不是他现在退隐了,在这里闲时钓鱼的安享晚年就可以抵消他年轻时犯下的恶事。”
秦景城挑眉,走上前来: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秦夜爵嘴角一抹冷漠的弧度:“你怎么不问问你父亲。”
秦景城缓慢的看向秦远山。
秦远山站在距离两人几米之外,表情是忐忑也带着不安:“夜爵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秦夜爵真的嫌恶的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。
太幸运,他一点点都没有承袭他,不然他会觉得一个全身罪恶的人,哪怕是呆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多余。
他微微深呼吸,然后才道:“三十年前,在你还没有结婚,正在秦氏集团帮助爷爷的时候,你都做了什么?”
秦远山的脊背几不可查的一僵。
他脸色已经不自然起来,可还是固执的道:“你在说什么,我没听懂。”
秦夜爵冷漠的看着秦远山,看着他眼神里的诡辩,就已经知道了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的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