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青君?
那身纯白如碧莲的裙子凌乱不堪,头发更是稻草窝似的,依稀可见脸上的淤青和嘴角的红肿。
司缱缱挑了挑眉头,心里已经明镜儿似的猜到了几分。
哼。
善恶终有报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
摩尔堡庄园。
加长劳斯莱斯驶进这广袤地域,凌晨,小风吹得惬意。
司缱缱一想到从明天起自己的户口簿上就会恢复未婚俩字,美得都快上天了。
走进城堡般的主楼别墅,一大批佣人已经提前接到通知,齐刷刷迎过来,又是递拖鞋,又是帮忙更衣。
司缱缱站在男人身后,比战擎枭这个主子还像个主子,下巴一抬,手臂张开,接受服务,半点拘谨都没有。
甚至她还察觉到,家里似乎少了个人。
“诶?胡管家呢?”
她记得每次战擎枭一回家,那个胡喜都跟宫里随行的大太监似的,站在一旁事无巨细、指手画脚,还最喜欢对她评头论足,说她举止粗鄙、小家子气,没有一个当家主母该有的气度,只会给枭爷蒙羞。
“胡喜病了,我给他批了三个月的假期。”
战擎枭西装已经被佣人取走,只着衬衫西裤,肩宽腰窄,简直是行走的衣服架子,他扯松领带,解开领口的两粒金扣,见司缱缱怪享受被人伺候的小模样,不禁莞尔。
三个月的假期?
司缱缱心中了然,想必胡管家那天是听了她的建议,去医院检查身体,查出了甲状腺癌。
估计那老匹夫吓得半死。
哼,该!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发脾气羞辱人!
战擎枭本来给司缱缱安排的房间是二楼钢琴房旁边的一间卧室,但由于前世,司缱缱在二楼经历了太多难堪又羞耻的事情,几乎每次和战擎枭闹僵,这个男人都会命人把她的东西从三楼搬到二楼,然后一遍遍的在这个楼层的每个角落各种虐她,折磨她。
噩梦一样的二楼。
司缱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故地重游,她赶紧提议,自己还是想睡三楼,三楼楼层空气质量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