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缱缱觉得,自己有必要下去看看,她必须把战擎枭黑化的种子扼杀在萌芽状态!
第二天,好不容易哄得战擎枭去上班,司缱缱找来胡喜,“东面那座酒窖的钥匙取出来,随我去一趟。”
胡喜闻言,脸色一白,“太太,那个地方废弃多时了,里面不干净,您现在有了身孕,身子金贵的很,怎么可以去那种腌臜地方呢?”
“不干净,你们就去打扫干净,反正我今天要进去看看。”
胡喜额头冒出冷汗,他猜,太太一定是知道那地窖下关着人了。
于是忍不住道,“那里面打扫不干净,太太您怀着身孕,要是被血光冲撞了胎气可如何是好?”
胡喜的回答印证了司缱缱的猜测,那底下果然关了什么人。
也许就是这次绑架她的元凶。
她和团子连鬼门关都走过一遭了,还怕血光冲撞胎气吗?不论如何,她都必须去会会这个元凶。
“带路吧。”
司缱缱沉声道。
胡喜没辙,只好叫上七八个保镖开路。
阴暗的酒窖地下室,血腥味浓郁,一个蜷缩在床脚边的女人,此刻已经人不人鬼不鬼。
战擎枭命人在地上钉了一个矮桩,把她的手和脚用手铐拷在矮桩上,就像监狱里的囚犯那样,每天只能蹲着,连站起来伸个懒腰或者躺下来休息都做不到。
而她脸上此时已经被刀子划了七八道,有的已经结痂,有的还在血淋淋的流着血。
如果不是林霜猝然发出厉鬼般的尖叫,司缱缱差点没认出她。
“司缱缱!你这个贱人!早知道,我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你!”
“林霜,果然是你。”
司缱缱一脸漠然得看着蹲在地上,狗搂着背,仿佛七老八十的老太一样的林霜,眼里没有一丝同情,“你为什么绑架我?”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,你以前不是个怂包土鳖吗?不是别人怎么欺负都不敢还口的吗?你凭什么高高在上?为什么司家会收养你这种窝囊废?明明当初我比你更机灵,更聪明,更可爱。”林霜疯狂的说道。
“所以,你十四岁那年跑来投奔我,说我是你最珍惜的朋友,只是想报复我?”
“对,我本来想在你养父母面前表现一番,让他们看到我的好,也收养我,可是你养母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,竟然警告我别动歪心思,说我是在欺骗单纯的你!在她心里,居然把你这个土鳖当成宝贝一样对待。”那次她好不容易从组织逃出来,原以为司家能救她一命,结果呢?
养母……
提到洛婉,司缱缱心中微痛,但是她仍旧冷冷得看着林霜,不置一词。
林霜见她不说话,笑得更加癫狂,看着司缱缱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,她就觉得格外有成就感。
“司缱缱,你现在一定恨透了枭爷吧?想当初,他急着到处找我,而我却把你给绑了,让你学狗爬,四处表演,这种羞辱,你一辈子都不会忘吧?”
“听过卧薪尝胆、胯,下之辱的典故吗?”司缱缱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,慢慢朝林霜逼近,刀背在林霜的脸上拍了怕,“如果你体会过被硫酸泼脸,被挖掉一个肾,剁掉十根手指,失去孩子,失去爱人,失去生命的痛苦,那么你就会觉得现在所受的一切,都是不值一提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林霜震惊得看向她,“你难道,一点都没有受到那件事的影响?”
司缱缱站起来,挺了挺肚子,轻轻摸了摸微微膨起的小腹,嘴角含笑,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