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了车,直接走过来,将司音音扶起,“音音,这件事,你已经尽力了,如果这不孝孽女真仗着枭爷在背后撑腰,对我们赶尽杀绝,那就让她放马过来吧!我司镇南就当是前世造孽,生出这弑父杀母罔顾人伦的畜生!”
阮秦风也下车来,心疼得把司音音揽在怀里,泪流满面,一向强势的女人,此刻眼眶通红,“我的音音,我的好音音,你受苦了……”
坐在劳斯莱斯豪车里的司缱缱,缓缓攥紧拳头,望着眼前父慈女孝的画面,心脏狠狠刺痛着。
他们三个人抱在一起,哭哭啼啼的样子,显得她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。
可明明最应该哭的那个人是她才对!
被抢走身份,被羞辱压迫了11年的人,是她!
受害者有罪吗?
施害者随随便便道几句歉,她就合该原谅吗?
再看不下去这群人哭哭啼啼的样子,司缱缱“刷”得合上车窗,冷声吩咐司机,“走吧。”
劳斯莱斯缓缓朝着庄园驰去。
下午3点钟,战擎枭提前回到庄园,环顾四周一圈,没看见从前那个活力满满的小甜妻,“太太呢?”
胡喜不敢大声喧哗,压低了声音,“在楼上,太太不知道怎么了,心情似乎不大好,今天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”
战擎枭皱了皱眉,踱步上楼。
房门敲响三下,没人应,他直接推门进屋。
只见,床上的被子鼓着一个小山包,女孩把头蒙在被窝里,像只鸵鸟似的一动不动。
小小的身影,瞧着怪惹人心疼的。
战擎枭放轻脚步,走到床头边坐下,大掌扣住女孩的手臂,轻轻晃了晃,“怎么了?不是说好回家收拾东西,去灵隐寺的吗?”
他轻轻用力,将她从床上拉起来,女孩丝毫没抗拒,软若无骨得依偎进他怀里,手臂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。
战擎枭愣了一下,感觉到怀里的女孩突然变得一反常态,还很粘人。
虽然他很享受被老婆粘着的感觉,但直觉告诉他,老婆好像又被人欺负了。
战擎枭脸上柔色收敛,瞬间变得严肃几分,长指扣住司缱缱的下巴,将她小脸扶正,果然发现她眼圈红红的,好像刚哭过。
他周身冷气飒然,语气森森,“是谁惹你生气了?告诉我,我来解决。”
司缱缱吸了吸鼻子,小手拿开他执住她下巴的大掌,扣紧,脑袋更深得埋进男人肩窝,声音闷闷道,“没事,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。”
原以为重活一世,她的心已经磨砺得足够坚韧。
明知道司镇南和阮秦风就算知道真相也会偏心司音音,可当这两人真的当着她面偏心,她还是痛了,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。
“无关紧要的人?”
战擎枭瞬间便明白了什么,他眼神微冷,“司家来找过你?”
“嗯,他们求我不要计较昨天的事。”
可实际上,她本来就没打算追究。
要是重活一世,她只知道跟一群蠢货斤斤计较,那她的格局未免也太小了点。
她是要成为能与战擎枭比肩的人,想要摆脱命运,想要不变成这个男人的弱点,就只有变强这一条路可走。
司镇南这位做父亲的,却从来不曾了解过她这个女儿。
战擎枭冷笑,“不计较?本来可不计较,但是现在,不会这么轻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