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0道奥数题，没过多久，便刷刷解完了。
写完最后的答案，司缱缱伸了个懒腰，拿出手机拍照，发朋友圈。
过了没多久，WeChat闪烁了一下，李云昕果然主动来找她了：“司小姐，您朋友圈发的那张图，是这届奥赛杯放出来的预热题标准答案吗？”
司缱缱：“是啊。”
李云昕：“为什么只有答案，没有解析过程？您能不能把解析过程也发一遍给我？”
司缱缱：“要解析过程也行，明天放学见个面吧？我在你们学校对面的咖啡店等你。”
李云昕：“……”
看到小丫头终于吃瘪一回，司缱缱心里爽了。
翌日，司缱缱倒没有像上次那样一早就来蹲守，而是捱到傍晚7点钟，才姗姗来迟。
暮色沉沉，李云昕穿着白净的校服等在咖啡厅门口，她旁边杵着一脸不爽的李嘉禹，“云昕，那个女人该不会耍你吧？”
“不会的，司小姐是好人。”
“你还小，不懂什么是好坏。”李嘉禹冷着脸道，“她想要买我的游戏版权，完全可以冲我来，总是打扰你，还不算居心叵测吗？”
李嘉禹话音刚落，两道刺眼的灯光直照在脸上，加长劳斯莱斯稳稳停在了跟前，车门打开，穿着浅色风衣的女人，一如上次，戴着一张奢华尊贵的孔雀翎面具。
一下车，那股不凡的气场便威慑了过来。
司缱缱嘴角勾起，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，很有亲和力，“云昕，等久了吧？”
“司小姐，解析呢？”
李云昕不愧是全平台公认的直女，一句废话不多说，直接上来要答案解析。
“解析？”司缱缱笑得更加随和了，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，“在我脑子里，你哪题不会？我教你啊。”
李嘉禹闻言，俊脸气的涨红，“司小姐，你们有钱人就是这样戏弄人的吗？我妹妹为了这套答案解析，昨晚就开始期待，今天更是没放学就偷偷早退，在校门口等了你两个多小时。”
“李先生别着急嘛，我家离这里远，赶过来也是需要花时间的。”
司缱缱丝毫不恼，笑着牵起李云昕的手，往咖啡厅走，“饿了吧？先吃点东西，咱们边吃边答题。”
慕斯蛋糕和西冷牛排端上来的时候，女孩咽了口唾沫，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渴念。
司缱缱直到这时候，才注意起这两位兄妹。
两人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品，衣服洗得掉色发白，运动鞋也磨破了。
李云昕做直播，每个月光是打赏的礼物都有好几万，没想到竟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，看来传言是真的。
这三天，司缱缱花了点时间，查了查这对兄妹。
五年前，因为一桩命案，李父被指控成杀人犯，判处死刑。
自那之后，李嘉禹和李云昕兄妹二人就相依为命，背负着罪孽，成为人们眼中的过街老鼠。
而当初的受害者家属，至今还追着这对兄妹讨债。
李云昕每个月做直播赚来的钱，统统都拿去填补那个无底洞了。
“卷子带来了吗？”
司缱缱笑着问。
李云昕一边拿叉子往嘴里塞蛋糕，一边咬着叉子转身拉开书包，“带来了。”
她将试卷交给司缱缱，愁眉不展道，“我有十几道题解不出来。”
司缱缱惊讶得翻阅她的试卷，这张试卷，她要是能考到八十分，差不多冬令营奥数比赛就能得一等奖了。
一眼扫下来，她替李云昕估了个分，“可惜，差一点就80分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卷面分78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