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司缱缱便回来了,身后已经没有了沈葭的踪影。
战擎枭见女孩风风火火朝他跑来,周身的寒意锐减了几分,“聊完了?”
“嗯!聊完了!”
司缱缱笑道。
“聊了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就是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,她要是再不走,我就要请个道士,来驱邪了。”
“噗——”
本来还忧伤的乾森,被司缱缱一句话逗得破功了。
战擎枭却似乎对她的这番话颇为赞同,甚至深感满意,“你说得很好,她一定很生气吧?”
“何止是生气?鼻子都气歪了,哈哈哈哈!”
女孩眸子明亮如星辰,战擎枭被她的笑容感染,刚才因为得知沈葭给自己塞女人的事而怒云滚滚的心情,也终于平复下去,他伸手扣住女孩的手腕,拉到自己的腰间,身体忽然贴得极尽。
这暧昧的距离和姿态,瞬间让身后还等着向司缱缱打小报告,暗中求助的乾森眼珠子掉地上。
连捡都不敢捡,就立刻背转过身去。
司缱缱脸一红,这里人来人往的,战擎枭是发什么神经呀?
她掐了一把他腋下的软肉,娇嗔,“走啦,回家!”
男人却执意得将她越搂越紧,气息交融间,司缱缱心跳加速,她听见战擎枭在她耳边询问,“缱缱,你真的很爱我。”
这笃定的语气……
这家伙,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自信加自恋了?
司缱缱有些费解。
但唇上倏然贴上来的火热触感,令她来不及深思下去,这个吻,炙热得好似夏夜萤火。
白梓姗今天在珠宝宴上丢了脸,直到散场还窝着一肚子火,幸亏她机智,安抚了一番雷妍和庄昀,让雷妍知道当初威胁齐导的事,是展芙做的,才没有得罪雷妍。
她在会所门口与雷妍夫妇道别,正要去取车,一抬头,就看见不远处的路灯下,拥吻着的那对男女。
白梓姗瞪大了眼睛,手里的车钥匙掉落在地。
嫉妒的浑身发颤,死死捏紧了掌心。
为什么,不论她怎么做,都总是被司缱缱这个女人压一头?
*
翌日。
清晨,阳光照进房间里,司缱缱睁开眼睛,托腮凝视身旁男人的睡颜。
昨晚这家伙不知道是抽的哪门子风,有点不知节制,鏖战到凌晨,最后她差点身子散架,哭着求饶,他才肯放手。
现在司缱缱就觉得腰痛。
扶着酸痛的老腰,她气鼓鼓得嗷呜一口,咬在战擎枭的下巴上。
男人吃痛,俊眉一蹙,一双潋滟凤眸缓缓睁开,眼底闪过顷刻的薄怒,像是被人打扰了睡眠后,苏醒的猛兽。
只是,当他的目光落在司缱缱身上的时候,周身寒气骤然消散,长臂一揽,裹紧了她,“别闹。”
声音带着晨起时分的慵懒,异常磁性。
司缱缱见这家伙还想呼呼大睡,一想起昨晚的仇,她就磨了磨瓷白小牙。、
这混蛋倒是睡得挺香的!
昨晚那往死里整她的劲儿哪儿去了?嗯?
她撮起一缕头发,在男人的鼻尖挠了挠,男人打了个喷嚏,睡意终于彻底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