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思整张脸都窝在他怀里,鼻子抽了抽,难受的嘟哝:“我刚才梦见……”
“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”他脱下鞋子,上床,继续将她搂着,下巴抵着她的头顶:“我会陪着你。”
她仰起头,心有余悸的望着他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几分钟前。”
她吸吸鼻子,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,又垂下眸子:“杨先生怎么样?”
“重症病房里,我走的时候,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对于这位邻居,乔思很有好感:“希望他没事。”
“会没事的。”他揉着她的头脑,干燥的手掌,按住她的头皮,轻轻顺毛,为她舒缓压力。
乔思其实不是多胆小的人,刚才在梦里,她不是梦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,她是梦到了景彻寒,梦到了他好端端的走在路上,突然,一辆车冲出来,一阵天旋地转后,他倒在血泊里。
梦都是假的,乔思知道这个道理,但是知道,不代表就能不想,这件事来的突兀,她没有做好准备接受,心里难免胡思乱想。
那些恐怖的东西,在她脑子里发酵,滋生出她心底最深的恐惧。
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梦不过是个对心情的映射。
她又将他搂紧了些,小小的脸,贴紧他的胸膛,缓缓的张嘴:“这几天,你要小心,我有,不好的预感。”
“不会。”他按摩她的头皮,轻轻说:“我不会有事,也不会让你有事,乖,睡吧。”
她嗯了一声,却怎么也睡不了。
两人就这么搂着,两个小时后,乔思才迷迷糊糊的沉入梦乡,景彻寒看了看墙上的钟,已经五点过了。
这晚,太折腾了。
京都,深夜。
震动的手机,在床头柜上沸腾,梅澜听到声响,睡梦中,探手去摸。
床的另一边,隐忍的男声,不悦的响起:“怎么不关机!”
梅澜坐起来,握着手机,看了眼来电显示,随口道:“忘了,我去外面接,你睡。”
她下了床,轻手轻脚的走出去。
到了走廊外,确定周围没有人,梅澜接通的电话。
“说。”
电话那头,是沙哑的男音:“高夫人,出了岔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