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紫萱在被告知要去慕海市办公时,正在陪母亲逛街,她的脸色最近都不好,一方面是担心是景家,一方面却是为了孟琛。
已经半个多月了,她和孟琛自从上次之后,就再没见过,但是京都就这么大,她却不能探听到他的一些消息。
甚至,她还见过孟瑾。
那个看上去轻柔优雅,做事却柔中带刚的女人。
是在一个小型的名媛聚会上,她与孟瑾还因为太无聊,而聊过两句,两人交换了电话,偶尔甚至会联系。
高紫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孟瑾保持关系,点头之交向来是很少发展友谊的,除非一方刻意,显然,孟瑾并不刻意,刻意的是她。
她从没从孟瑾嘴里听到过她哥哥的消息,这本来是很和她心意的,他不想听关于孟琛的事,但是每次见面,她又会忍不住期待,期待能不能看到孟琛,他或许开车送孟瑾,或许中途会打电话给孟瑾。
这种期待令高紫萱很矛盾,也很烦躁。
明明被骗了,可是他三番两次出现在她的世界,把她搅得心神不宁,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,可正当他不出现了,她又开始想去关注他。
高紫萱想起网上一句话:人就是这样,他犯贱的时候,你避之不及,而当他走了,你又开始犯贱。
她现在,就处在这个犯贱的阶段。
高夫人梅澜换好了衣服,出来时就看到女儿坐在沙发上发呆,她给她挑的几件衣服,她都没换,就堆在旁边,而她身上,还穿着来时的衣服。
“怎么不去换?”她走过去,摸了摸女儿的头发。
高紫萱有些闷闷的说:“懒得换,买回去就是了。”
对他们这种身价的人来说,衣服从来不需要挑挑拣拣,喜欢的,就都买就好了,如果买回去不喜欢,那也无所谓,随便送给哪个佣人也就是了。
梅澜喜欢边挑边选,这也只是她的一个爱好,对喜欢逛街的女人来说,好看的衣服,就要当场换上。
“是不是有心事?”女儿的表情一看就不对,梅澜坐在旁边,面上挂着温和的笑:“是不是还在想景彻寒?紫萱,妈妈不是跟你说了,我们高家的女儿,不做倒贴的事,他都已经有人了,你爸也在对付他,我们会为你出气,当你绝对不能自甘堕落,上次你跑到慕海市去的事,我还没跟你说,你爸很生气。”
高紫萱皱紧眉头,她想的不是景彻寒,但是她也没有反驳,只是说:“我不要谁给我出气,景哥哥不喜欢我就不喜欢,妈妈不是说我是高家的女儿,只有我选别人的份,没有别人选我的,是我提出解除婚约,是我不选他。”
梅澜摇头:“你这么说,就是说你还喜欢他了?”
“妈,你怎么听不懂,我不喜欢他,我不要和他结婚,也不想逼他,更不想你们为了我,跟你景氏闹得不可开交。”高紫萱说着声音放大,有些控制不住的冒火。
心情本来就不好,她现在经不起撩拨。
“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。”梅澜皱着眉头:“口口声声的为他着想,为他好,这不是喜欢是什么?你什么时候这么放不下了?不就是一个未婚夫吗?没了就没了,本来我也不赞成你爸的做法,毕竟你爷爷和景爷爷曾经关系那么好,可看你现在这样,我觉得你爸做得对,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傻?”
高紫萱都不知道说什么,她觉得没办法沟通了,她曾经她不甘心,她还想着景哥哥,甚至前几天还做梦,做了一个和小时候一样的梦,是她穿着婚纱,嫁给景哥哥的情景,他们在教堂,白鸽在飞,他们互相凝视,目光中只有彼此。可是这不代表想就一定要得到,尤其是知道对方心里没自己的时候,硬是去争取也好,用优质的方法报复也好,在她看来都在自贬身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