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,东边的天际已经发白,三人也没有心思再睡了,就在院子聊了一会,天就完全亮了,这时姬零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,但她不敢出门,生怕外面有人监视。
渠年就让楚三敢和白小牙出去买了早餐,给姬零也带了一份。
在他们出门买早餐的空隙,渠年打了一盆水让姬零梳洗。
等她洗好脸梳好头,再出现在渠年的面前,渠年只觉眼前一亮,虽然夜里看她五官精致,认为她是一个美女,现在梳洗干净了,剔除脸上的污垢,真的是明亮照人,美艳不可方物,虽然身上穿的衣服没有换,也没得换,但依然遮掩不了那亭亭玉立的身姿。
渠年在心里暗叹一声,怪不得妖怪也叫妖精,就这脸蛋,不知道要害死多少男人。
吃完早饭,太阳就露头了,估计城门已经开了。
渠年就把姬零收进无限空间,领着楚三敢和白小牙向西城门口走去。
路上,楚三敢就觉得好奇,问道:“师父,你把那个女人藏在哪里了?我怎么看不到?”
渠年道:“这是神通,你不懂,以后你就知道了!”
听得楚三敢又是一阵艳羡。
等他们到达城门口,城门早就开了,城门口人来人往,不过因为妖怪的事,城门口盘查极严,连菜篮子都要翻看,特别提示,不管什么鸡,一律不准带出城。
渠年三人虽然是人质,但这些年如同没爹没妈的孩子,也没人看管,出城基本也无人阻拦,所以渠年认为,他们出城不会有一点问题,何况他们身上什么也没带,空着两只手,也不手藏东西。
所以三人大刺刺地向城外走去,结果刚到门口,就被几名官兵拦了下来。
其中一人道:“你不是秦国的质子吗?”
渠年道:“跟我出城有关系吗?”
那人道:“出城?你就别想了,你们是人质,就应该好好待在城里,不得出城!”
渠年道:“我以前经常出城哪!”
那人道:“那是以前,现在管得严了。陵阳君特地交待,诸国质子不得出城,特别是秦国的质子!”
渠年终于明白了,看来这陵阳君已经知道他抵押他酒楼的事了,生怕他跑路呢!
楚三敢忍不住道:“我们就出城撒泡尿,撒完就回来!”
渠年就知道,就不应该带这个愣头青过来,这话说了,人家肯定更不会放他们出城了。
果然,那官兵说道:“果然你们形迹可疑,临淄城这么大,放不下你一泡尿?出城肯定是图谋不轨!”
渠年便陪着笑脸,道:“实不相瞒,我们出城是为了见一个女人,此事不能张扬,所以才撒了一个小谎!”
那官兵道:“不管见什么,都不准备出城!这是命令!”
渠年道:“我跟陵阳君是朋友!”
那官兵道:“那你去命陵阳君的手谕,有他放行,不要说出城,出国都行。”
为了这点小事,渠年肯定不愿意去找陵阳君,陵阳君知道他抵押了酒楼,此时肯定还在气头上,去找他肯定要吃瘪,而且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,他也不想花费太多的精力,昨天晚上把她救下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
不过他也挣扎了一下,又跟守城的官兵商量半天,还行贿了一遍,结果行不通,那些官兵始终不同意放他们出城,如果换作平时,肯定还要喝斥他,但现在知道他买下陵阳君的酒楼,可能跟陵阳君有些交集,而且也算是有钱人,不管在哪个世界,有钱人总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,所以这些官兵待他还算客气。
渠年见不放他出城,便回去了,不过不是回朔华大街,而是去了望月楼。
望月楼比昨天热闹多了,王析德已经找了一大批工人,正在改造,而下面租出去的二十间店铺也开始装修了,放眼望去,到处都是人,忙得火热朝天。
快到门口时,就见远处走来两个女子,穿得花枝招展,一路走一路回头望,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,到了望月楼的门口,更是鬼鬼祟祟,左右张望一番,才跑进望月楼的大堂。
渠年认得其中一人,正是前两天在欲香楼门口调戏他的怡红,他说她叫翠花。
两个女人刚进大堂,刚好遇到王析德从里面走了出来,怡红便上前问道:“先生,请问这里的东家在吗?听说就是秦国公子吗?”
王析德就撅了下嘴,指了下门口,道:“东家不是来了吗?你们自己问!”
怡红转头一看,就见渠年领着白小牙和楚三敢走了进来。
怡红当然是认识渠年的,前两天还刚调戏过,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,不过今天脸上却没有戏谑之态,欠腰道:“见过秦公子!”
边上那个女人大概不喜说话,也跟着欠了下腰。
渠年笑道:“哟,这不是翠花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