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撕心裂肺的疼痛,令张凯惨叫出声:“我的手指头,我的手指头。”
一根手指头,孤伶伶的躺在桌子上,鲜红鲜红,触目惊心。
“操!”张凯死不悔改的,还骂了句脏话。
潘伟冷眸,端起一碗麻辣汤,直接扣在他脸上,辣的张凯哭爹喊娘。
潘伟大马金刀往凳子上一坐,面色阴郁,声如冻天:“跪下磕头认错。”
扑通!
张凯直接跪下,顶着又红又麻又辣的红脸,不停的磕头:“大哥,求你放了我们吧?我给你磕头,是我眼瞎冒犯大嫂,求你了,大哥,放了我们吧?”
其他三人,也连滚带爬的跪在潘伟面前,不停的磕头,说着放了他们的话。
“店里的损失。”声轻如羽毛的声音,落在四人耳里,却如一把铁锤,敲打在他们心脏上沉重。
“我给,我们给。”张凯把一把子零钱放在桌上,“大哥,我们就只有这些,真的,我们真的只有这些。”
“滚吧!”
潘伟淡然出声,这两个字瞬间解救了他们,四个人争先恐后,狼狈无比,连滚带爬,滚出麻辣烫店。
“张凯,谁打你,我来了。”四人刚出麻辣烫店,一群手执棍子的人,怒气冲冲涌来。
连滚带爬的张凯,一看到对方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:“大哥啊,你可来了,你若是再晚来一步,小弟就见不到你了。”
“谁?敢在我蛇扒皮的地盘上,把我弟弟打成这样,我杀了他全家。”蛇扒皮看到张凯那张面目全非的脸,气吼吼的。
张凯指着背对他们而坐的潘伟,哭声怜人:“大哥啊,就是那小子打的我,他还说,不管这是谁的地般,都是他的手下败将,他还说,他迟早会把我们的地盘抢光去。”
现在他怕什么,他的老大来了,他怕个球啊怕!
“你胡说,他哪有说这话?”愤怒的林若然站出来,指着张凯怒喝。
林若然的美貌一现,就令这群精、虫上脑的家伙们,瞬间忘记了仇恨。
蛇扒皮色的口水直流,双手轻搓:“美人啊,美女,要不陪哥喝一个。”
“真是蛇鼠一窝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林若然气呼的很,朝潘伟望去,“我现在很不高兴,你直接打,打得他们求饶。不,打到我高兴为止。”
“遵命,女王大人。”男人淡淡起身,走到啤酒箱旁,拿起一只啤酒,望着张凯等人,笑道,“准备!”
“什么准备!”
蛇扒皮和张凯看着潘伟站在店中,却说着让准备的事,让他们莫名其妙。
“砰!”
一只啤酒瓶扔出去,正中一个小混混的头,此人哼都没没哼一声,直接倒地晕过去。
看着晕倒在地的人,蛇扒皮心头突突跳,和张凯四目相望,急忙找桌子做掩护。
潘伟又惦起啤酒瓶,就如扔手榴弹一般,扔了出去。
躲在竖放着桌子后面的蛇扒皮,冲着潘伟大喊:“我看你有几个啤酒瓶可以扔!”
话落,潘伟就扔了一个酒瓶过去,正落在他脚边,砰的一声,吓的人心都差点停了。
蛇扒皮得意的对众人说道:“别怕,酒瓶子不长眼,扔不到咱们身上来,待到他把酒瓶子扔完,咱们就开打,奶奶个熊。”
耳尖的潘伟,自是把这话听到,抛了抛手中啤酒瓶,扬手扔出去,正落在蛇扒皮身旁小混混头上,当场被砸晕过去。
“啊!”
蛇扒皮怒了,一把掀飞桌子,怒吼着朝潘伟奔去:“老子弄死你!”
那种躲藏着的感觉,实在是太踏马的不好受,还是冲出来好受。
“接着。”
潘伟很不客气,把酒瓶子扔在他脚边,吓的蛇扒皮跳脚,差点点就被砸中,却不知,这是潘伟故意的。
潘伟一手一个酒瓶子,真如扔手榴弹一般,砸的蛇扒皮,抱头鼠窜,跑的飞快。
一箱子酒瓶子下去,除了张凯和蛇扒皮,其他人都晕了,两人也吓傻了眼。
此时,石队长带着人来了:“谁报的警?哪里打架?”
平常看着制服,如见了猫的老鼠张凯,哭丧着脸奔到石队长面前:“制服同志啊,你们可来了,这里有人拿酒瓶子行凶。你看,我的肚子都被扎了个洞,血怎么都止不住。制服同志救命啊,我不想死。”
石队长一看张凯身上的血,当即怒了,手枪立即拨出来,怒喝:“人在哪里?”
捂着肚子的张凯就着制服的手,往前走两步,指着麻辣烫店里,手拿酒瓶子的潘伟,对石队长咬牙切齿告状:“就是那个男人,他不但把我们自店里赶出来,还威胁老板把钱拿出来,老板不拿他就动菜刀,看到没,那把菜刀还躺在地上。”
看着潘伟的面容,石队长后背阵阵发凉,我的天啊,是潘先生,这可是让余大队长,都要低头说话的男人,连河龙王对他说话,都是要敬语的男人。
而他嫌命长了,要来抓他?
其他人也认出了潘伟,面面相睽,你望我我看你,都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做?
张凯还在说:“我见老板可怜,就挺身而出,哪里想到,那个男人,居然用碎酒瓶子扎我肚了,你看,还流着血。”
潘伟也看到了石队长,微挑眉,坐下来,手中的酒瓶子抛了抛,戏谑的望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