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那犄角旮旯里有头上顶着草窝的白衣人,可对方穿的不是寿衣,但身型又像她。
见她叉腰顿了一会儿,很快又弯腰蹲地上在草丛里刨,花成北瞳孔收缩,立即走过去在她身后拍一下,试探道:“小妹?”
摸得到又有温度,肯定不是鬼,真的是妹妹活了。
“啊……”花洛惊叫一声,立即捂住自己嘴巴,回头一看,“四哥?”
她松懈下来,瘫坐在地上,花成北震惊之后,不忘确认:“你真是小妹?”
“当然是真的,不然我怎么知道这里有狗洞,以前我们闯祸经常从这儿爬进去看情况的嘛。”
花洛说道。
大概她疯的几年没人爬,狗洞都被堵上了。
花成北点点头,确有其事,又问:“还记得我什么事?”
花洛想了想道:“我小时候去河边玩水得了风寒,你被爹娘吊在屋外的歪脖子树上打。
我们欺负了村里男娃,四哥你被吊歪脖子树上一夜,还没有晚饭吃,好几次都这样。
还有一次,你爬树给我掏鸟蛋,一个屁把裤子崩破了,白花花的屁股都露出来,又被挂歪……”
“哎呀呀,够了够了。”他连忙打断她的话,又双手抓着花洛双肩摇,兴奋的咆哮:“你活过来了,真好。
“四哥……别……别摇了,我受不了啦!”
花洛被他摇晃着身体,浑身都难受,只得喊他快停下。
花成北“咦”了一声,惊诧道:“小妹,你疯病好了?”
她疯后大多时候都记不住人,说话也不利落,眼神也很迷茫,连原本害怕的蛇都敢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