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是连杨夫人走几步路都会担心把孩子走没了的人。
杨夫人亦是初为人母,她想请花洛来看诊的心情与他一样急迫,但相对而言更有人情味,更会体谅别人。
她想了想就劝道:“老爷不用如此着急去请花大夫,先前听的大夫说过,妾身这胎怀得稳,你莫要担心。”
“那怎么行?那些大夫怎么比得上花洛,让她来看看,我才能放心。”
“老爷,妾身明白你的心情,但花洛一路舟车劳顿赶回来,想来她已经很疲乏,而且她离家这么长时间,家里人定然想她得紧,莫要打扰人家。
妾身是有孩儿并非患了急症,不急这一天半天,不必让她再跑一趟,且让花大夫休息一两天再说。”
县令夫人话落,杨老夫人附和道:“儿媳说得在理,洛洛丫头也是家里的宝贝,你今天急冲冲的去请她会招恨,特不识趣了些。
其实呢,那些大夫或许治不好某些疑难杂症,但保胎应该没什么大问题,你放宽心些。”
婆媳俩一番劝导,杨知县才打消了念头,年底衙门的事多,他整理好心情重新回到衙房办差。
容家的车在安平县算是个标志性的东西,小桑村附近村庄的大多数人看到车都知道花洛回来了,因为知道花洛出门一事。
看见几辆马车都装着满满的东西,大部分人都以为那是药材,少数人又觉得不是药材,因为花洛以前买药没走多远,自是没必要舍近求远。
人些讨论时,若正好遇到与花家关系好的人,那么便会被告知车里装的可能是海外来的物件,因为花洛出门就是为了寻找海外归来的货郎买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