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毅听了梅县丞夫妇的话,思忖了半晌就道:“我觉得没有必要求人进国子监,今年我和妹夫排名比较靠后,明年的会试很可能考得不如人意。
现下都九月份了,离会试只有五个月,减掉去京城花的大半个月,还要办理报名事宜的时间,顶多还剩四个月,我不想麻烦别人。
会试考试的科目与乡试大同小异,难度要大一些罢了,我自己温书都没多大问题,反正我觉得考不中。”
梅毅感觉自己考不过会试,不必浪费欠人情的机会,求人办事必须在关键的节点。
“毅儿考虑得有道理,如果这次考不中就不打算再考,那么真的没必要求人,假如还想再试一试,可以请花洛帮帮忙。”
梅夫人说道。
梅县丞也点头,梅毅接着说,“如果明年会试考不过就要再等三年,孩儿决定不考了,举人有机会当县令,我大可以花三年时间做出政绩,让上峰对我刮目相看。
只要能得上峰青睐,不愁不能升官,我早点去熬资历还好些,退一步说,那些参加殿试的学子,中了状元、榜眼也只是从六品、七品官而已。
县令也是七品官,只要有机遇,升官不一定比那些人慢,反正我已经知足了。”
人一生没几个三年,再等又年长三岁,到头考不考的中还说不准,中考了也可能只能得个小官,真不如在任上搏一搏。
梅县丞不勉强,“既然你想好了,那就这样吧,明年能考过就继续,若是考不过就选官。
人要用在刀刃上,选官并非每个举人都能选上当县令,选上了在何处为官亦事关重大,此事可以请花洛帮下忙。”
梅毅深以为然,梅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主动跟花逸辰说,“大哥明年也要参加会试,你回去跟小姑姑说一声,看能不能把哥也弄去国子监读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