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逸明说得比较隐晦,他不想让钱氏误会,也不愿意让大房的人多想,更不希望三哥自责。
当然,花逸杰才不会自责呢。
“哎呀,这个事儿没那么复杂,如果明儿府试考得好,排名在前五,那么你就可以趁热打铁继续参加院试,有可能考中。
回不回来给我贺喜都不重要,我们是一家人,又不是只有这一次,你考试完回来给我补几句吉利话,我和你嫂子给你多留点喜糖。
以我的考试经验,如果府试排榜靠后,暂时没必要硬考,因为落榜之后心情会非常低落,我是过来人,我清楚那种感受,你才多大点,以后多的是机会。”
当年他跟大哥一起考,府试落榜,后来院试又落榜,去年乡试再落榜。
而且他们兄弟二人算是一起读书,只是大哥早些年读过,但没人会主动想起大哥曾读过书,别人只会拿他们比较。
可以说他才是心里最憋屈的人,的确他不如大哥用功,但对那种低落、沮丧的心绪的感觉深有体会,他能理解花逸明的担忧。
偏偏三婶儿只想着逼明儿考试。
“我明白,我这次真的不想考。”花逸明说完,眼汪汪的看向花洛。
花洛认为钱氏把孩子当做攀比的筹码,花逸明看起来可怜巴巴,他不愿意继续考试的原因肯定是底气不足。
“没什么好说的,明儿不愿意就不考,我说话直接,三嫂别往心里去,县试好考过,府试有难度,考不考得过还说不准。
即便他能考过府试,但院试考试题型会改变,换句话说府试成绩的参考价值不大,明儿从小读书,没有经历多少世事,加上他年纪小,对有些事的看法稍显不成熟,暂时不考是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