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洛自觉并非有多么善良,只因她不是原来的那个人,无法对原主的遭遇感同身受。
最初的她只是为了活着,几乎是一个局外人,后来原主都不怪钱氏,她更没必要揪着不放。
“那时你病了,并非故意害她。”
花洛摇头,“无论我是好人还是病人,对她来说,我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,我听说之后,心中愧疚,从来没跟人说起这件事。
即便后来她被花容威胁来骗我,我也没跟她计较,反而直接表明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此事,好叫她不要再被花容胁迫。
发生了这样的事,她之后跟我走得不近,我知道她有些小毛病让人不满意,却没有规劝,若是早点纠正,或许她不会变成今天这样。”
花洛一直认为她三哥能管束好钱氏,她这个小姑子不便指手画脚讨人厌。
“三嫂变成这样应该跟你没有关系,要怪也该怪三哥,不好生教导妻子,又不能平息两个女人的纷争。
若说教导她,应该是岳母的事,且据我所知,岳母没少教训三嫂,不听教的人,换你也教不好。
岳父岳母身子康健时,没发现三嫂有多么放肆,岳母不耐烦管了,她才越发得意,三哥最了解她的为人,他才最关键。”
他不相信花成西不知道钱氏是什么样的人,多年没让她改变,致使她越来越无法无天。
花洛幽幽叹气,“我也觉得三哥做得不够好,但自从家里开始做生意,三哥经常没在家,没来京城之前,他每天晚上还能回家。
到京城之后,一出门就很久才回来,不能经常照看妻儿,三哥对三嫂应该也有那么点愧疚之意,很多时候都是雷声大雨点小,她听得多了就不管用。”
墨卿尘劝道:“你别替他们操心,他们几十岁的人,无论三哥还是三嫂,都该为自己的做的事负责。”
“话虽如此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有些事不好处理,三哥这次回来怕是要动真格的了,我委实不想两个侄儿为难,但又希望三嫂能受到应有的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