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永全不以为意,“哎呀”一声,“一把老骨头什么好检查的,假如老天爷要收我,是不会挑时间的,反正都要经历那么一次,啥时候都行。
我们家儿子经商,他们是东家,想去哪里都行,没什么耽误不耽误的,当官的目前只有逸辰,他与我们隔了一辈,我就算死了,他也不会丁忧。”
如果是有儿子当官,那就要辞官守墓一到三年,他们老花家的营生好,自由自在,想去那儿都行。
“哼,我不相信你不怕死,话说回来,自从你病倒后,我一直在想一件事……”
不等柳氏说完,花永全抢问:“什么事?怕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?”
“去去去,生老病死有什么好怕的,我琢磨着我们可能没几年可活,从京城运回存安葬很麻烦,如果是热天,回去可能都烂臭了。
不如趁我们活着,提前回村里去,省得到时候麻烦,我们回去还能跟村里那些老伙计们作伴。”
竖着回去比躺回去更省事。
花永全边听边想,他认为不妥。
“我们家的孩子孝顺,我们要回村里等死,他们可不就得抽一房人跟我们一起回去?个顶个儿的都忙,哪有时间。
我们留在京城,成南家还能顺便照看我们,两个闺女都在京城,想什么时候见就能见得着,还是留下更好。
至于我们的身后事,你就不要想那么多,交给儿子们来办,反正我眼一闭,腿一蹬,啥事都不用管,孩子们会想办法送回村里安葬。”
柳氏忍不住掐他一下,“别说不吉利的话,我们得尽量多活几年才好,这才过十多年好日子,我可舍不得死。”
花永全憨笑,“哪能依你,谁都不想死,我们活得够久啦,先前病倒,我都以为扛不过去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