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洛眼尾上挑,虚着眼观察对面老人的神色,可爱又好笑。
花永全僵持一小会儿才回头,摆正坐姿面对花洛,他心里千般滋味,表面上在夸他,实际上在损他。
可不是能干么,他挖土、提粪水给果树淋粪,把自个儿给弄病倒了。
她变法儿讽刺他。
“你别阴阳怪气儿的,你要说就说,反正你以前没少训斥我,收拾我,不差这一次,我撑得住,你尽管放马过来。”
花洛听了那话,不知该说什么,“爹才阴阳怪气的呢,我什么时候训斥你,收拾你了?
虽然你是我爹,那也该凭良心说话,我还什么都没说,你就给我安罪名,冤枉死我了呀。”
只见老人家摆摆手,用鼻孔对着她,听到他道:“冤枉?好生回想一下,你病刚好那会儿逼我洗澡时说过什么话?
嫌弃你老爹不洗澡脏,身上泛油光,还说蚊子踩我身上都打滑,迈不开腿儿,要被黏住,然后被我身上的臭味儿熏死。”
花洛嘴角直抽,“我的天,十二年过去了,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你居然还记得,关键是你没记清楚,往你闺女身上泼脏水算什么事?
我是说过蚊子踩你身上会打滑,但我绝对没说臭味熏死蚊子的话,你该不会以为冤枉我就能走得掉?
我劝你洗澡是为了你好,身上不干净容易得病,你不听劝,我才说有那么一点点难听的话,你以前可没怪我。”
“以前是以前,我现在想起来,心里觉得不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