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帘非常浓密,大街小巷中稀稀疏疏有些撑伞的行人。
月七早已策马奔向东郊,他率先被派去请花洛。
睿王最信任的始终是花洛的医术,墨氏医院别的大夫的医术不及她之万一,更深知花洛不会见死不救。
月七之后,装载睿王和沈灵汐的马车之前有一队人骑马负责驱赶挡路的行人。
雨中的马车飞奔起来,车轮下撩起一阵阵水花,马车跑得快,颠簸的马车上,沈灵汐头发凌乱,汗水浸湿了后背的衣裳。
她紧抓着睿王的衣裳,红着眼睛,汗水与眼泪融合,泪眼婆娑的道:“王爷,我好疼,好害怕我们的孩子出事!”
这是她和王爷的第一个孩子,素日里她非常小心,一直都好好的,大夫天天请平安脉,怎么会突然绞痛落红?
难道她刚才喝的安胎药被人动了手脚?
可是她一向小心谨慎,服侍的丫鬟婆子都是心腹,安胎药以及吃食从来不假他人之手。
刘大夫刚才十分慌张,莫非是他开的药方加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。
但是刘大夫是她的人……
沈灵汐片刻之间,思绪纷乱,她谁都怀疑,又谁都不能确定。
睿王堪堪抱着沈灵汐,深吸一口气,宽慰她道:“别怕,我们的孩子不会那么弱,很快就到墨氏医院,花洛的能耐,你是知晓的。
你别多想,疼别忍着,你可以咬我,我陪着你和孩子一起疼,有我在,不会让你们有事。”
沈灵汐闻言,热泪盈眶,“我怎么舍得让你疼,我没事,一点儿都不疼,比……比刚才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