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洛的确不喜欢钱氏的为人,但听说起那些事也理解她的心情,三哥那些年确实很少在家,加之她本身为人处事差,大家并不喜欢她,心里就更难受了。
钱氏就着衣袖擦眼睛,稍后才道:“我跟他要这要那,在家里争来争去,他会呵斥我,教训我,那才会多跟我说说话。
反正我是这个家最没地位,最不受自家相公待见的女人,其他兄弟都没纳妾,他却给我带了母女俩回来,一点都不顾及我和两个孩子。
我像别的主母那样收拾小妾,却被他发配到山里修行赎罪,我不认为自己有错,唯一做错的只有那件事,我的确不应该,可他的心好狠呐。”
“嫂子,过去的事就别想了,开开心心过后半生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“对对,我刚才说到哪里了?”
“你说汪大哥很机智又体贴,然后提到你不会看上一般男人。”
钱氏接着道:“对,当时我以为不会再见面了,结果过了两个赶场天又遇到他,原来他儿子在安平书院读书,碰到之后就多聊了几句,倒也没想别的事。
后来他在县里的铺子盘好了,他带着孩子搬到县里,我和丫鬟一起出去买菜又遇到他们父女两,从他闺女口中才得知他媳妇死得早,也才知道他是个鳏夫。
大家都住在县里,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,越来越熟,他打听到我被夫家休弃,说是一个女人家不容易,时不时带着闺女来家里帮我干点活,完全没有不规矩的地方。”
“是嘛。”花洛没说人家有备而来,岂会让你看出端倪,想必他从第一次见面就试探出你是否有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