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兄弟还明算账呢,我们两家合作,当然要有文书凭证,难道不该要?你怎么做生意的?”
钱氏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,有了那些东西才算吃下定心丸,不然等他们回到安平县,万一花洛两口子没跟下面的管事交代,那时他们找谁说理去?
有了字据文书,哪怕是花洛或墨卿尘随便写一句跟他们家合作,亦或是将什么东西以低价给他们卖最后签下字画押,简简单单一个字条也比空口白牙有用。
他们拿着字据就可以当凭证给管事的看,稍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。
汪七心急,扬声道:“你还信不过他们?人家不差那点细碎的零花钱,肯定不会忘,一旦我们去要文书,他们会怎么看待你我?你不信任就会得罪他们呀。
既然我们得了便宜就不要咄咄逼人,相当于白拿他们的钱,别人送东西给你,你怎么好意思去要字据?你好生想想这个道理?
就算他们忘了,咱们派人来提醒一声,或是让人带字据来给他们签字画押也行,此时最为要紧的事保住你我的性命,别的事都要靠边站。”
他越说越冒火,要不是钱氏在必要时可做他的保命符,他特别想扔下不要命的钱氏跑了。
他心急如焚,她还有心思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,不知道她是不怕死还是单纯的蠢得要钱不要命。
钱氏听完哦了声,“好嘛,我不提就是,你别跟我着急上火,我觉得睿王很有可能是说说而已,如果他讨厌的人都杀掉,不知道要死多少人,不要自己吓唬自己。”
“钱桂兰,你是真不怕死还是怎么的?”
汪七声音很大,而且伸手抓住钱氏的肩膀,她被吓呆了,半晌才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