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家中生变
“怎么,在这里哭给谁看,一个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的野种,也配跪在任家的灵堂前,也想分得爸爸的遗产……”
任雪仪一脸讥讽的看着跪在地上任冰琪。
这一幕的场景,若在其它场合还没多少人回去理会,可这是任氏集团董事长的灵堂。
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听得任雪仪的这番话,对任冰琪露出了鄙夷,父亲尸骨未寒,姐妹之间就开始争夺家产,真是个现实的社会。
任冰琪的眸中闪着泪光,脸上的泪痕也未干,她慌乱的抓住任雪仪的衣角,语气带着哀求:“雪仪,我求求你,让我再看爸爸一眼,任氏集团的股份我也会放弃,送完爸爸最后一程我就离开。我求求你,看在我们多年姐妹的情分上,不管怎么样,我都叫你了二十多年的妹妹了,好吗?”
“呵,妹妹……”任雪仪蹲下身来,将任冰琪手腕上得黑丝带解下,扔在地上,狠狠的说:“既然不是我任家人,有什么资格在这灵堂前跪,有什么资格戴孝。你不过是捡来的而已,别在这里乱认亲戚,你的爸爸和妹妹不在这里。”
任冰琪看着那条被扔在地上的黑丝带,慌忙扑过去捡起来,捂在怀里。
但在任雪仪眼里,这一切是那么的可笑,她才是任家的正牌千金,任元光凭什么在遗嘱中把大部分的股份给了一个外人,她不甘心,不甘心。
“还不把她给我赶出去,别让她一个外人来打扰我爸爸九泉之下的安宁……”任雪仪厉声对周遭的保镖说道,一旁的保镖面无表情的将任冰琪拖了出去。
任冰琪精致的小脸上,满是惨白,在看到任雪仪拿出来的那张亲子鉴定时,她也震惊到了,为什么,疼爱了她多年的父亲,和她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,她只是从孤儿院收养来的。
任雪仪看着任冰琪被赶着离开的狼狈模样,在心里冷笑着。
看着灵堂上挂着的黑白照片,在心里嘲笑着任元光的遗嘱上的可笑的遗产分配,自己是她的亲手女儿,却只能得到他的几处不动产的别墅。
而那个外来的野种,却得到了任元光手上持有的所有股份。这样的分配,她绝不服从,她的母亲,当初是因任元光而死,如今还这么亏待。
任雪仪上前用手轻轻的摩挲着灵柩,看着冰棺里的任元光,把脸贴在冰棺上。
在外人眼中看来也许是父女情深,任雪仪的嘴在微微的开阖,听不清她在说什么,但只有任雪仪才知道,伏在冰棺上说的是:“怎么样,你的宝贝女儿没有拿到你的遗产,就连我也不知道,你就连遗产分配都偏向她。如果不是因为这场‘意外’的车祸,你是不是还想把我的一切也都给了她。”
任雪仪的嘴角不着痕迹的弯了一下,但在起身时很快就换上了另一幅表情。
悲痛欲绝的扑在冰棺上,哭喊着:“爸爸,你怎么忍心瞥下我,妈妈已经走了,就连你也要离开我,你让我一个人可怎么办。”
任雪仪的变脸并没有影响来参加葬礼的人,争夺遗产这种事情,在他们眼中算不得稀奇。世界,并不是那么的美好,亲情比起财富,又算得什么。有些人还上前安慰着她,不要悲伤过度。比起被扔在外面的任冰琪,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。
任冰琪回头看了一眼,被赶出了任家,自己什么也不是,甚至,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。
她唯一的朋友,在得知她被赶出任家的那一刻,立刻和她断了联系。
而自己的亲人,父亲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,自己的妹妹拿出亲子鉴定,将自己在葬礼上赶了出去。
任冰琪眼神空洞,神色憔悴,在灵堂已经守了两夜,在出殡这一天竟然被赶了出来,想想都是那么可笑。
她猛然想起自己竟连一件父亲的遗物都没有,想回任宅拿上她从小就带在身上的玉坠,身上没有钱可以打车,就用跑着回去任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