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林脸上一喜，觉得自己就差最后一把柴火了：“在泰国半年多，我也认识不少客户，你到泰国以后，我就帮你找修法的东南亚师父，你跟他们互通有无，让他们教你南洋法术，你再教他们苗巫咒，同时再联系客户做一些驱邪的法事。等你觉得差不多的时候，就可以开始自己制作加持佛牌，我负责销售，赚的钱我俩平分，多好的合作啊！”
洪班听着老林这些话，一直在点头。老林觉得他是没问题了，就连忙说道：“那你准备准备，这几天咱们就动身吧。三天够不够，一个星期呢，有没有什么巫术原料和工具需要托运？”
没想到洪班看了他一眼，只说了两个字：“不去。”
老林差点昏倒，他激情四射地讲了半天，还以为洪班动心了，没想到自己白费这功夫。
他也想不通为什么洪班不去，就问了他，谁知洪班说：“巫术能治病，也能害人。”
“我知道，你是去泰国当阿赞，是帮人去了，又没让你去害人啊。”老林着急地说道。
洪班说：“听说，泰国法师是用婴儿炼尸油。”
老林连忙告诉他，那是黑衣阿赞和降头师干的，白衣阿赞才不会做这种事情。虽然他们也用阴料，但那都是为了让阴灵帮助供奉者成愿，给自己修福报，将来好早日投胎。也是积德的行为，所以很多白衣阿赞后来都成了龙婆高僧，特别受泰国的尊敬。
洪班奇怪地问：“怎么帮？”
老林就把龙婆和阿赞师父怎么用阴料制作佛牌，怎么把阴灵加持进佛牌中为供奉者办事简单说了下。
“那些阿赞师父能和任何鬼魂交流，还能拘它们为自己或者任何人服务？”洪班提出疑问，话也多了起来，不再像以前那样几个字往外蹦。
这让老林有些开心，看来洪班只对他感兴趣的话题才愿意多说几个字。
老林说：“南洋法术对阴灵的控制叫控灵术，只有中国道术和巫术才叫拘。中国的法术一般都是和神灵沟通，用来给普通人治病。但东南亚的法术大多数都是和普通人的阴灵对话，尤其是那种枉死的，怨气大的，加持之后的效果也好。”
听了老林的话，洪班似乎有些犹豫，但最后说：“老林，我只是个普通的苗人巫师，对东南亚法术也不了解，去了还要现学。而且我不喜欢抛头露面，在村子里住了几十年，不想出去。”
老林不死心，又软磨硬泡了好几个小时，直到晚上，洪班也没有同意，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派头。
这下老林彻底失望了，叹了口气说道：“那就算了，你再让我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吧。”
洪班同意了，在他准备晚饭的时候，老林站在厨房门里，神色扭捏。
洪班看他这样直接问道：“直说。”换成别人可能会问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，有的话就直说吧，这里也没外人”之类的，但在洪班嘴里就浓缩成了俩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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