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索了许久,冷亦寒最终还是决定回去日本,有些事,总是要问清楚的好,现在若是让她就这么等下去,她会发疯的。
日本的寺庙里,一个老头子坐在巨大的樱花树下,面前摆了一盘棋局,左手和右手下得不亦说乎,每下一子就端过一旁的清酒喝上一口,地上已经堆了一堆的酒瓶子,可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,那里有丝毫的醉意?
冷亦寒依旧只提了那个黑色的小包,一身黑色风衣走在路上,颇有些黑社会的味道,只可惜这山上没有一个人看到一样。
毕竟居住了十多年,冷亦寒对这里还是有感情的,而且这里种满了她最爱的樱花;一路沐浴着樱花雨,冷亦寒的心情慢慢的静下来;飘落的樱花似乎是在欢迎她的回来。
‘吱呀’一声推开山寺那无比古老的门,一眼便看见坐在树下的老头子,丢下手中的包裹,走向老头子的对面,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上一杯清酒,看了看棋局,拿起一个白子放在看好的位置。
老头子眼前一亮,立刻落下一颗黑子,冷亦寒微微瞥了一眼,抛起一颗白子,准确的落在想要落下的位置,老头子很认真的又跟上一个子;冷亦寒又抛出一个子,老头子又继续跟上。
两人谁都没有说话,就这么安静的下棋,唯一的声音就是棋子落下棋盘的声音。
倒出最后一杯酒,看着地上空空的酒瓶,冷亦寒只得起身再去拿几瓶出来;等再次出来的时候,毫不意外的看见棋盘上的棋子有所变动,对于老头子这种耍赖的行为,她已经见怪不怪了!
倒了杯酒,继续落子,不到片刻,老头子的棋子就只有丢盔弃甲的份了。
“不下了!”一推棋盘,老头子习惯的耍起了赖;当初他就不应该教冷亦寒下棋,谁知的她除了学武是天才之外,下棋也是天才中的天才,不到半天,她就可以在棋盘上把他吃得死死的,哪怕他耍赖悔棋也没赢过她,这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,很伤老人心的。
“呵呵!”冷亦寒轻笑,这老头子,许久不见,还是那个老样子。
看见冷亦寒又把酒往最里送,老头子赶紧强过来:“这可是我刚刚酿好的酒,你可不能把它当清水给喝光了!”
冷亦寒看着空空的酒杯,只得放下杯子,背靠在樱花树上,静静的倾听花瓣落下的声音,‘簌簌’的声音似是在欢呼,有似在低语,只可惜她怎么也听不懂它们的语言,只能这样静静的听着。
眼看又到了中午,冷亦寒习惯的起身去做饭,熟悉的地方,熟悉的感觉,这才让她感觉,她又是那个冷清的重华,而不是被一堆事情搅得心烦的冷亦寒。
看着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,老头子习惯的摸摸下巴,却什么也没摸到,这才想起,他的胡子早就被冷亦寒剃光了,这都这么久了,居然还没有长出来。
不到一会,重华就端着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出来了,看得老头子食指大动,但碍于重华的脾气,他也只得乖乖的跑去洗手,回来之后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,活像几百年没有吃饭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