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书大惊,“你要去见师傅?师傅现在正在气头上呢,师傅最恨的人就是你了,你现在去找师傅,师傅还不吃了你,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。而且师傅的师弟大兵刚死,师傅悲痛万分,你现在去,太危险了。”
罗风坚决道,“我决定了,你带我去吧。我不想看到清儿受这种苦,我宁愿受苦的人是我。”
李书书听到罗风这句话,惊讶的看着罗风,恍然间李书书已经明白了,当下点点头,“好,我知道了。你对师姐的这份感情,我李书书看在眼中,你随我来吧。但是我要提醒你,师傅现在正在气头上,千万要谨言慎行。”
在李书书的带领下,罗风来到后院的一个大堂外,远远的指着那个大堂,“就是那儿了,你千万别说是我带你来的,不然我又有得受了,好自为之啊。”
李书书拍拍罗风的肩膀,然后转身离开了。
罗风远远的看着着十步外的大堂,只见大堂里面挂满了很多白色布条,上席列着一个灵牌,而在大堂里,有一个男子站在那儿,头上系着白色布条。
罗风深深呼吸,然后走进了灵堂,合着规矩,罗风来到灵牌下,然后跪在坐垫上,深深拜了三拜,随即站起身来看着对面的那个男子。
只家男子约莫三十出头,剑眉星目,身材高大,步子极稳,扑面就能够感觉到一股别样的英气,一看就知道是高手。
不用想,这个人肯定就是鼎剑阁的老大了。
罗风对着那个人深深道,“前辈,我是罗风,特来请罪的。”
男子大概是因为大兵的死而十分悲伤,当下瞟了罗风一眼,语气锋锐,“你就是罗风,我正要去找你,你居然自己找上门来,好。你来请何罪?”
罗风道,“那日在半决赛场上,是我的错,让清儿认输……若非如此,也不会有后面的悲催之事了,一切的事情因我而起,请前辈处罚我吧。”
罗风没有说大兵是自己杀的,他不能辜负凌清儿的一片苦心,凌清儿如今已是伤心欲绝了,若是自己把事情抖搂出来,只怕她当真要生不如死了。
况且,自己还答应过,要拿下魁拔大赛的冠军。
李冯冷冷道,“你还知道这是因你而起的啊……若非是念在你还要参加魁拔赛决赛的份上,我早一掌劈了你。”
罗风道,“清儿告诉过我,她从小是个孤儿,是前辈把她拣回去抚养长大的,是前辈教导她修炼武技,十几年的时间,凌清儿在前辈的教导下渐渐的成长起来……在清儿的心中,前辈你就像是她的父亲一样。如今前辈将清儿驱逐出门,比杀了她还要难受,清儿跪在广场上已经有一日了,天寒地冻,如此下去,她迟早要出事的。罗风恳求前辈原谅她,把她纳回阁里!”
说到这里,罗风深深的鞠躬下去。
全为了心中的那段执念,他深深的鞠躬下去。
李冯只是看着罗风,表情并无变化,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,“我李冯做出的决定,是你说改就改的么。”
罗风深深道,“前辈是清儿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我不信前辈把她养育十几年,就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……为何前辈要如此狠心。”
李冯忽然冷冷开口,“你以为我是一个人么?我身上肩负着鼎剑阁上千弟子,几百年累积的重担,凌清儿羞辱武者尊严,毁天地道义,就算我李冯容得下,朝阳郡的千万子民,鼎剑阁的上上下下也饶不了她。这一切,是她自做孽,不可活。你给我滚,滚!”
李冯咆哮一声,这声音着实很大,罗风紧紧的咬着下唇,当下转身坚决的离开。
李冯的一句——凌清儿羞辱武者尊严,毁天地道义,就算我李冯容得下,朝阳郡的千万子民,鼎剑阁的上上下下也饶不了她。这一切,是她自做孽,不可活。
一句话,让罗风明白了,李冯是不可能饶过凌清儿的!
因为,他不是一个人,他要为朝阳郡千万子民着想,要为鼎剑阁上上上下下着想……
他也是有着无奈的。
罗风回到广场上,只见那个女子仍旧跪在那里,罗风本想上前把李冯的话告诉她,但是终究 没有迈出脚步。
他站在原处看着那个女子,凝望半晌,最后摇头叹息一声,转身离去了,“不能在耽误时间,回去好好睡一觉,准备明天的决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