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历山大啊(1 / 2)

花玉容看向南宫月梅,露出那如青莲逐开的笑容,声音温和道:“月梅小姐好,恭喜新婚。”然后转头对南宫云天继续道,“伯父,这里是一百万两的银票,算是玉容的嫁妆吧。”

南宫咏荷拉住他的手臂上的小手顿时握紧,你妹啊,这家伙也太有钱了吧,还如何舍得?自己太值钱了。目光看向南宫月梅,发现她面色苍白一片,不禁心里又有些得意。

“嫁妆?”南宫云天的话都有点抖了,一百万的嫁妆,这男人一定是真心喜欢咏荷的,可苏文亭怎么办?

“是的,娘子说她不嫁,所以玉容只能嫁了,娘子还说她以后可能会娶侧夫,多些人孝顺爹娘。”花玉容笑得清朗悦耳。

温雅芯脑袋一晕,身子晃了晃,而南宫月梅小脸都成了青色的,她是死都没想到自己这陷害反而让她如此好运,如此夫君远远超越了罗鹏,而且他居然还赞成纳侧夫,她凭什么能如何好运?

“咏荷!”一道男音从里面惊喜地传出来。

南宫咏荷抬头,就见到一张有点眼熟的俊脸,心想他就是罗鹏了。

罗鹏一出来看到南宫咏荷那漂亮的身姿时就停下了脚步,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她那张香娇玉嫩、优雅淡然的容颜。

“罗大哥,噢,不对,该叫你妹夫了。”南宫咏荷露出亲切的笑容,内心暗笑,南宫月梅啊,看来你这夫君的心马上就要变了,叫你害我。

“咏荷,你,你变漂亮了。”罗鹏俊脸微微一红,为自己的失态。

“是吗?罗大哥也变英俊了,妹妹真是好福气。”南宫咏荷故意露出幽怨的目光。

“咏荷,其实我?”罗鹏很想解释下。

“罗大哥!”南宫月梅立刻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道,“这是姐姐的新未婚夫。”

罗鹏似乎不习惯南宫月梅的触碰,轻轻地滑下她的手,目光看向花玉容时,浑身一震。

“罗大哥,这是花玉容,你应该听说过吧。”南宫咏荷微微笑道。

“花,花玉容?天下第一公子?”罗鹏的脸色变了。

“娘子,看来为夫还是很有名的。”花玉容笑得那叫好看,大家的目光都紧紧地看着他,就像欣赏一幅上天的杰作,南宫咏荷确实感觉有点虚荣了。

“好了,看你美的,累了吧,爹娘,你们也不让我们进去坐,我们都走了一天了。”南宫咏荷撒娇道,那娇媚的声音让罗鹏再一次后悔了,一双眼睛又停留在她的脸上了。

南宫云天两夫妇已经被刺激得有点糊涂了,连忙把人请进门,一帮人在大厅里坐上,上好的碧螺春很快就上来了。

“小姐!你终于回来了,哇!”小叶忽然冲出来就大哭起来。

“小叶。”南宫咏荷赶紧抱住她,这个小丫头对她确实很忠心的,让她很感动。

“小姐,呜呜,小叶担心死了,呜呜。”小叶一把鼻涕一把泪道。

“我没事,你别哭了,这么多人在呢,给你介绍我的夫君哦,他可是天下第一公子呢。”南宫咏荷故意刺激南宫月梅。

南宫月梅和罗鹏坐在他们的对面,罗鹏的一双眼一直很纠结地看着她,她对他露出微微笑容,她知道这样更容易吸引人。

“姐姐真是好福气。”南宫月梅的话都是酸的,“不过姐,真是对不起,这个家以后的当家位置只怕要让给小妹了。”

“娘子自然不能当家了,我们要回京城的,皇上赐了一间大屋,二十个奴才三十个丫鬟,还等着娘子去教导呢,对了,爹娘,皇上说要亲自主持玉容的婚礼,希望爹娘能去参加,娘子会授予一品诰命夫人。”花玉容说得清柔淡雅,因为他是大理寺少卿,官拜一品,所以南宫咏荷自然就是一品诰命夫人了,身价是噌噌噌地往上窜了。

南宫月梅的小脸再一次青了,其他人都张大嘴,不敢相信那些遥远的生活居然会发生在他们身边,皇上主持婚礼?诰命夫人?那是多大的荣耀啊。

“爹娘要是愿意的话,也可以和咏荷同住京城。”花玉容又加了一句。

南宫两老再一次面面相觑,都已经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
“这里毕竟是咏荷的家,爹娘在这里也住熟悉了,咏荷,不如你回来这里住吧。”罗鹏连忙开口道。

南宫月梅狠狠地瞪了罗鹏一眼,气得握在椅子上的手指节都白了。

罗鹏对南宫月梅冷冷一扫,看向南宫咏荷时立刻又露出友善的微笑。

“那个,咏荷,你,你先进来,爹娘有些话说。”温雅芯有点受不了刺激。

“好。”南宫咏荷优雅地站起来,转头温柔地对花玉容道,“玉容,你先陪妹妹、妹夫喝喝茶,我一会就出来。”

“好的,娘子,不过你别忘了时间,你早上说要去买东西的,我让胭脂斋和云霓铺的掌柜都候着呢,他们昨天连夜从京城进来很多上好的货品,等你去挑。”花玉容温柔地看着她。

“嗯,我知道,我还要给娘亲和爹多做几套好衣服呢!”南宫咏荷笑着离开。

花玉容温柔地目送她进去,伸手拿起几案的茶慢慢地喝起来。

南宫月梅嘴角斜了斜,忽然娇笑起来道:“玉容公子是怎么和姐姐认识的呢?”

花玉容喝下碧螺春淡笑道:“说来也是缘分,玉容昨日正好来雍州办案,巧遇娘子,娘子温柔善良,玉容对她是一见钟情,第一眼就知道她是玉容这辈子要找的娘子。”

“昨日?”南宫月梅冷笑道,“那你可了解我姐姐?”

“这个,自然有些了解的,不过就算不了解,成了亲也能慢慢了解的。”花玉容修长的手指开始轻敲茶杯,一双新月眸子流光一转,说不出的风流洒脱。

“是吗?你可知道前晚发生一件对姐姐很不好的事情呢?”南宫月梅声音都开始高兴起来。

“二小姐!”小叶顿时惊慌地喝住南宫月梅。

“死丫头,还不滚下去,主人说话,你插什么嘴!”南宫月梅凶相毕露,内心正为她将要说出来的事情极度兴奋着。

“月梅!”罗鹏皱眉地看着南宫月梅。

“罗大哥,家里出了这么丢脸的事情,姐姐她居然装一点事都没有,她还骗玉容公子,还有脸回来!”南宫月梅被嫉妒冲昏了头,特别是看到花玉容是如此优秀的一个男人时,南宫咏荷怎么配比她过得幸福?

“哦?娘子出什么事了吗?”花玉容内心冷笑,娘子有这样的妹妹亏她还笑得出来。

“月梅,不准你胡说八道!”罗鹏厉声道。

“这关系我们南宫世家的名声,玉容公子是天下第一公子,德高望重,怎么能让他娶姐姐这样的不洁女人,这要是传出去,玉容公子还不被气死啊,这事我可不能瞒着玉容公子。”南宫月梅娇声娇气道,“玉容公子,你有所不知,前天原本是姐姐大婚,结果姐姐不检点,和别的男人好上了,差点让我们南宫世家颜面尽失。”

花玉容饶是气度非凡,也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气到,她居然能把自己的错误全怪在南宫咏荷身上,还不顾她的名声,这样诋毁自己的姐姐,这样的女人,实在不配幸福。

“不好意思,月梅姑娘,你大概搞错了,那个男人正好就是玉容,你姐姐是被人下了药,不过好在她好事做多了,上天也保佑她,让他遇到了我。”花玉容声音开始变冷了。

南宫月梅顿时惊诧,面色再一次次慢慢地刷白。

“月梅姑娘应该很明白,这药是谁下的吧?”花玉容一双新月的眸子里闪出杀气。

“谁下的?不是齐云清那个畜牲吗?”罗鹏到现在还不清楚这事关系到南宫月梅,只觉得月梅这样说咏荷让他很惊讶,她们是两姐妹,就算为了他有点摩擦,也不至于如此诋毁自己姐姐的,倒观南宫咏荷,她还关心这个妹妹。

“呵,原来罗公子不知道?本来咏荷可是你的娘子,不过妹妹喜欢姐夫,对自己亲姐姐下药,要不然玉容怎么会有这么好运,能遇上如此好的娘子呢。”花玉容又笑了。

南宫月梅立马看向罗鹏那惊惧的脸,立刻弹跳起来怒道,“你别胡说,是齐云清看上姐姐下药的,不关我的事!罗大哥,你千万别相信,姐姐一定是嫉妒我抢走你,才中伤我的。”

“哎,罗兄,真为你可惜。”花玉容摇摇头。

罗鹏面色铁青,浑身发抖,顿时怒瞪了南宫月梅一眼甩袖就往里面冲去。

“你,你什么意思!”南宫月梅气得冲到花玉容面前,此刻厅内已经只剩下两人了。

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知道什么叫报应吗?”花玉容忽然间笑脸退尽,全身气息散发出来,俊美的脸上浮上一层寒霜,一对眸子如两把冰刀一般直射着南宫月梅。

南宫月梅顿时被他的强大气息镇住,只是惊恐地看着他那张似乎越来越狰狞的俊脸,虽然美,但美得无比得妖艳血腥一般,让她像要被窒息了一般。

南宫月梅吓的往后退去,像被无形的压力冲击而来,让她直接摔倒在她自己的椅子上,旁边几案上的茶杯瞬间落地,滚烫的茶水让她惨叫连连,两只脚也抬起来躲避,茶杯碎片爆裂开来,花玉容冷笑一声,手指暗中微微一弹,一道冰碴快速地射入她那泛白的右手手指之中。

“啊!”南宫月梅手指上一阵钻心的疼痛,发出惨叫声,低头一看,似乎被碎片划破了皮,鲜血渗了出来。

“小姐!”小绿听到惊叫跑了进来,就看到南宫月梅面色苍白,双眸惊惧,好像受了刺激似的。

“好疼,好疼!”南宫月梅顿时哭泣起来。

花玉容已经恢复了淡然的姿态,舒适地靠着喝茶,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“小姐,你怎么了?我就去叫大夫。”小绿急切道。

“我,我也去!”南宫月梅不敢再面对花玉容,这个男人虽然有一张天地都要失色的俊脸,但她总觉得很诡异。

花玉容看着她狼狈的背影,眸中闪过冷光,敢陷害他娘子,废一只手这是小教训,要不是看在她姓南宫的份上,他会更让她生不如死。

后院,温雅芯的房间内,南宫云天面色激动道:“咏荷,你,你和花玉容是真的?那天晚上的那个人就是花玉容?”

“呃。”南宫咏荷挠了挠头,最后只要点头,要是说北溟浚星,估计两老承受不住。

两人明显都松口气,温雅芯立刻笑了道:“咏荷,这也算是你的福气,吓死娘亲了。”

“那苏文亭怎么办?爹已经答应他的提亲了!”南宫云天现在脑子有点混乱了,自己的女儿忽然之间怎么就这么抢手了?

南宫咏荷顿时失去力气一般,想到了苏文亭那失落的背影,自己实在对不起他。

“咏荷现在都已经是花玉容的人了,还能怎么样,苏公子会想开的。”温雅芯立刻说道。

“可,可他是个好男人。花玉容太过优秀,我是怕?”南宫云天内心有点纠结,他一直是想低调的,但现在要多个高调的女婿,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过平静的生活。

“爹,娘,你们不用担心,我会没事的,我等下就和玉容离开的。”南宫咏荷知道南宫云天的意思。

“什么离开,你是我女儿,就算你嫁出去,以后也要回这个家的,云天,花玉容这么出色,你该为咏荷高兴才是。”温雅芯立刻责怪南宫云天。

“我自然高兴的,咏荷,你可喜欢他?”南宫云天和温雅芯都是经历过真正的感情经历的,他只希望女儿嫁一个自己心爱的男人,这样才能幸福一辈子,而且在他看来,苏文亭更适合南宫咏荷,那男子宽容腼腆,咏荷以后也不会吃亏的。

南宫咏荷一愣后讪笑道:“这么优秀的男人能不喜欢吗?爹,你别操心了,对了,妹妹和罗鹏还好吗?”

两老人面色一变,温雅芯拉住她的手就开始流泪道:“咏荷,你不怪你妹妹吗?”

“娘,你别哭了,要不是她,我怎么能有这么好的夫君呢。”南宫咏荷表现出无比大度,其实心里恨得牙痒痒,不过她向来孝顺,就算要整南宫月梅,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了。

“孩子,委屈你了,爹这里还有些钱,就给你做嫁妆吧。”南宫云天眼睛也很红了。

“爹,什么嫁妆,我是娶他,不是嫁,他不是给你一百万两嫁妆了吗?你先收好,我们以后都不缺钱的了。”南宫咏荷很感激花玉容,也为他如此大方而感动,虽然他不一定真心喜欢她,但一百万两,什么概念?卖身都不没这个钱,何况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了,自己实在不吃亏了。

“咏荷,这个,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,怎么能委身招婿呢?”南宫云天有些惶恐。

“为什么不能,他也是人,他自己答应的,而且他还同意我纳侧夫的。”南宫咏荷有点得意道。

“荒唐!你可不能这样。”南宫云天板起脸来。

“爹,其实他能算出来,说苏文亭也是我夫君。”南宫咏荷小心翼翼地道,并没有说北溟浚星。

这下把南宫老夫妇都吓傻了。

温雅芯心惊胆战,面色严肃道“咏荷,可你是女子,这不成体统!”。

“玉容说他有办法,我什么都不用操心,再者了,这也是说说,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。”南宫咏荷叹息一声,她其实也不太相信的。

这时,敲门声响起,南宫云天去开门,外面是气势汹汹的罗鹏。

罗鹏一看到他们就严肃地询问道:“爹、娘,咏荷的药是月梅下的?不是说是齐云清那个畜牲吗?”

三人表情各一,南宫云天和温雅芯是惊惶,而南宫咏荷则是挑挑眉,看来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老婆有多坏呢,嘿嘿,好戏又来了。

“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,她很喜欢罗大哥,又不肯告诉我们,结果就想了这个法子,哎,她要早点说,我,我最多把罗大哥让给她就是了。”南宫咏荷露出忧伤之色。

罗鹏面色苍白,看看两老人的面色就知道是真的。

“你,你们为什么不早说!要我娶一个如此狠毒的女人!”罗鹏气恼道。

“鹏儿,这事你爹娘拿得主意,月梅也是真心喜欢你才一时冲动,这亲也结了,这事就让它过了吧,传出去大家都不好听。”温雅芯扶住额头道。

罗鹏气得俊脸苍白,看着南宫咏荷那宛如受伤小兽的样子,心里一痛,这样美好的女子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妻子啊,为什么南宫月梅要如此可恶!虽然同样可以得到南宫家的一切,但那女人根本配不上他!

“罗大哥,你别责怪妹妹,她是真喜欢你,是咏荷没有福气。”南宫咏荷柔柔地说道。

“咏荷,是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罗鹏心里难受,说完就转身飞快地走了。

南宫咏荷低下脑袋,嘴角勾起不意察觉的冷笑,南宫月梅,我看你的日子会有多好过。

回到大厅,花玉容正在和小叶聊着天,看小叶一张小脸红通通的,就知道是被这男人的外表迷惑了,南宫咏荷翻了白眼出去,花玉容看到她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。

“爹娘要我们留下来用晚膳。”南宫咏荷说道。

“好啊,应该的。”花玉容什么都听她的,在他脑子里现在就一个想法,快点把自己娘子搞定,要不然他以后就和宫内的太监差不多了。

晚膳后,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南宫咏荷的院子里,因为明日要出发去京城,所以她必须收拾点东西,路过南宫月梅的院子时,里面传出阵阵惨叫声。

南宫咏荷冷笑,花玉容握着她的手轻轻道:“娘子,一只手可让你消气?”

南宫咏荷一愣,顿时瞪大双眼不敢相信道:“你,你废了她一只手?”声音低得像做贼,虽然她叫他不用客气,但这也太狠了吧?

“她活该不是吗?”花玉容依旧含笑,只是这笑容里有着丝丝往外冒的寒意。

南宫咏荷忽然间笑了,那笑容美得盖过了整个花园的美景,大眼睛狡黠地一转道:“好吧,你这家伙,深得我心哪!”

“那是,那是,我们是夫妻吗?娘子想什么,为夫自然懂的。”花玉容立刻拍马屁,越来越发现南宫咏荷和他相配了,这样的女子在自己身边,以后他们可就是天作之合了。

这一晚,花玉容用了晚膳后告辞离开,说是明早来接南宫咏荷,而南宫咏荷正要睡觉时,小叶高兴地跑进来道:“小姐,小姐,有好事!”

“哦,什么好事?”南宫咏荷心情很不错。

“二小姐的右手不知道怎么的就抬不起腕了,还被二姑爷打了,哭得厉害呢,嘿嘿,活该。”小叶笑得高兴。

“呃,小叶,你怎么这么不厚道,她好歹是我妹妹。”南宫咏荷说完自己也笑了,哼,叫她害人!

“小姐,她是什么妹妹,心肠这么坏,就是活该。”小叶自然看出南宫咏荷也是开心的,才敢如此说了。

“好了,别幸灾乐祸了,明日我就要离开了,你在家要好好照顾我爹娘知道吗?”南宫咏荷交待道。

小叶点点头,满是不舍,但她也知道小姐这回是嫁到京城大户人家去,那边有的是丫鬟,所以要她留下来照顾老爷夫人。

“我会常回来的,等一切稳定后,我就来接爹娘和你过去住。”南宫咏荷拉住她的手道。

小叶眼泪汪汪,点点头道:“小姐人这么好,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。”

南宫咏荷心头涌起一阵温暖,挑了很多东西留给了小叶,也算是对她这么些日子的细心照顾的报答。

第二天一早,花玉容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辆豪华无比的大马车,上面是两名身穿盔甲、面无表情的马车夫,马车箱雕龙刻凤、华丽无比,在南宫月梅无比嫉妒的眼光中,带着小脸盈满幸福的南宫咏荷离开了。

“玉容,你这招摇的车子哪里来的啊?”南宫咏荷坐在车内好笑道。

“这可是京城连夜赶来的,是皇宫内娘娘们的专用马车,娘子可满意?”花玉容慵懒地斜躺在一边,手中把玩着他那飘在前胸的光泽墨发。

“嘿嘿,满意,真有你的,月梅这辈子只怕心里都有阴影了。”南宫咏荷笑得邪恶,很惊喜看着这辆考究豪华的马车,下面是软软的地毡,角落处有一排从上到下的小抽屉,四角还有四盏固定的铜管小灯,箱壁上也都是软软的厚布包起来,避免马车颠簸撞伤,两边各有一张长长的软塌,中间还有个能上下活动的小几案,此刻上面放着刚沏好的大红袍,茶香四溢,真是最高级的享受。

花玉容忽然坐起来,俊脸上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,让南宫咏荷觉得有点奇怪。

“娘子,为夫可什么都帮你做了,时间就剩一天了,娘子,不如我们,我们先洞房吧,我怕有什么意外,为夫以后就不能侍候娘子了。”花玉容说完忽然伸手拉住南宫咏荷的手一扯。

南宫咏荷重心不稳,顿时整个人扑下来,花玉容往侧面一躺,双手一带,南宫咏荷就压在他身上,两人眼对眼,鼻对鼻,南宫咏荷看到了他新月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的灼热光芒。

南宫咏荷一颗心狂跳,虽然是决定嫁给他了,可是现在洞房?马车上?是不是太快太刺激了?

“娘子。”花玉容温柔的声音充满了诱惑,一双新月般的眸子流光似月华,潋滟而幽沉,好像要把人都迷失在里面一般。

南宫咏荷的小脸立刻红烧起来,鼻尖充数了他身上好闻的淡雅兰香,又见他深邃下去的黑眸暧昧地停留在她的红唇之上,更让她口干舌燥,忍不住吞了下口水。

花玉容的脑袋微微地抬起来,薄唇轻轻地触碰她的柔软红唇。

南宫咏荷顿时浑身一激灵,连忙抬头离开,小脸通红,面色尴尬道:“玉容,这里不,不太好吧?”

花玉容的俊脸也染上了些潮红,看上去越发的俊俏,眸中闪过微微的失望,但依旧露出温柔宠溺的笑容道:“娘子是在害怕吗?那我们回去在说。”

“玉容,再给我,我点时间。”南宫咏荷手心都在冒汗,这么大个美男,亚历山大啊。

“好,明晚十二点之前,为夫随时都恭候娘子的。”花玉容露出些苦笑,要是他还有的选择,他也不想这么快强迫她的。

南宫咏荷有点不自在地点点头,为避免尴尬立刻道:“对了,你说那碧血兰晶真能穿越古今,起死回生吗?”
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花玉容放开她,南宫咏荷马上坐到对面软塌上,花玉容一愣,笑着摇摇头,伸手抽开角落的抽屉,拿出一盘盘精致的小点心,让南宫咏荷瞬间大眼睛闪亮起来,这男人真贴心啊。

“娘子是异世灵魂,是不是想要用碧血兰晶穿越回去?”花玉容把点心整齐地放在南宫咏荷的面前。

“呃,嘿嘿,话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穿越来的呢?”南宫咏荷觉得这家伙确实很诡异。

“为夫从小学习茅山术,知天文地理,能观星象,测五行、预天知,懂帝王术。”花玉容拿起茶杯淡淡地说道。

“哇,你这么厉害啊?其实我不懂这些,是不是巫术?你能烧我头发知道我的事对吗?”南宫咏荷对新东西一向好奇,但一旦懂了,她就懒得再继续了。

“可以这么说,烧头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。”花玉容微笑着,目光在南宫咏荷漂亮的小脸上打转。

南宫咏荷吃了一嘴继续道:“怪不得大家都说你知天下事呢。”

“非也,那也是大家抬举玉容,施术一般都会消耗真气,对自身损伤很大,本来就是逆天行事,会有反噬。不是因为娘子,我绝对不会使用,而且什么事情都知道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?”花玉容的话在南宫咏荷看来他就是在犯抽。

南宫咏荷嘴角抽了抽后小心翼翼道:“原来如此,我也觉得不用好,怪吓人的,那,那你真觉得苏文亭和小星星会是我的侧夫?”

花玉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没有了,害得南宫咏荷心里一紧张,点心咽住,立马咳嗽起来。

匆忙拿起茶杯狂饮,花玉容摇摇头,身子一动,伸出手来帮她拍背道:“娘子不用紧张,姻缘都是天注定的,你若不信,我们等着瞧就是。”

“你,你不觉得很离谱吗?”南宫咏荷很纠结地看着他,一张小脸还是通红一片。

“凡事都有因,这只说明娘子是个很特别的女子。”花玉容再次露出温柔清雅的笑容,让南宫咏荷看着有点发呆。

花玉容也看着她的小脸,见她看着自己很痴痴的样子,心里一暖,目光盯在她还沾着点心末的红唇之上,很自然就嘴巴凑过去,把那点心末舔干净。

南宫咏荷目瞪口呆,等他那凉凉的薄唇离开,才知道他又亲自己,顿时面红耳赤,赶紧离他远点。

“我,我有什么特别的?”南宫咏荷尴尬地找话题。

“你是异世之魂啊,怎么会不特别?整个青国就你一个异世之魂自然特别,不如娘子跟我说说你是哪里来的吧?”花玉容喜欢看她无措的样子,那张害羞的小脸是不是说明她正在慢慢喜欢自己呢?
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唯一一个,我能穿,其他人也能穿越啊。”南宫咏荷扁扁嘴道。

“因为我会观天象,星空异相,新星初登,这些年来可就只有你这颗了。”花玉容笑道。

“呃,这也能看出来?”南宫咏荷错愕。

“娘子不必惊慌,没事的。”花玉容面色温柔,看不出什么不对。

南宫咏荷点点头,忽然笑了道:“你真要听我的事情?”南宫咏荷又来劲了,她多憋屈啊,来到这里都没个能说事的人,自己这秘密都憋得她很难受,这下可好了,终于有个听众。

花玉容笑着点点头道:“关于娘子的事情,我都喜欢听。”

“那,那你不会当我是妖怪吗?”南宫咏荷还是有点担心的。

“你是我娘子,你要是妖怪,那我是什么?”花玉容有点挫败地看着她。

“嘿,说得也是,我告诉你哦,我的真名叫苏小荷,来自一千多年后的现代,我和南宫咏荷长得有点像,也许是她的后代呢,嘿嘿……”南宫咏荷立刻打开了话匣子,一口气就说了半个时辰。

花玉容是很好的听众,一直笑盈盈地看着他,像朵静静开放的兰花。

正在南宫咏荷口沫横飞,诉说她小时候的变态事迹时,马车忽然一震,外面立刻传来奴才的禀报声。

“大人,有人拦马车。”侍卫有点紧张的声音。

花玉容伸手揉了下南宫咏荷那飘散的长发,拿起茶杯端到她面前温柔道:“说得口渴了吧,先喝杯茶,为夫下去看看。”

南宫咏荷立刻笑意满脸,这男人对自己真好,看来自己真得嫁对人了,想到明晚十二点之前一定要和他同房,她的小脸立刻火烧起来,这老天爷真是奇怪,要不就没男人,一来就连续来,前晚才和小星星翻云覆雨,现在就要换男人了,囧,会不会太花心了?可是不救他吗?过了明晚,这么美的家伙就变成太监了,那自己岂不是要被天打雷劈?好像小星星都不要自己了,自己是不是可以换男朋友?小星星,我就不如一块碧血兰晶么?南宫咏荷感觉有点受伤,自己对他那么好。

花玉容撩起帘子,外面是一条宽大的官道,直通京城,因为离京城近,这条官道上很是热闹,不时有马车路过。

“僵尸,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。”花玉容的声音让南宫咏荷立刻大眼睛又亮了,连忙身子就扑了出去。花玉容已经轻飘飘地落在路边的草地上,而一身黑衣,手抱长剑的鬼御就站在他的不远处。

一白一黑相对而立,无比耀眼,两人又都是绝色俊美人物,引来过路的马车纷纷撩起帘子看人。

“鬼御大叔!”南宫咏荷是直接爬下马车的,高兴地来到花玉容身边。

鬼御冷冷地扫她一眼,又目光盯向花玉容犀利道:“把东西交出来!”

“鬼御大叔啊,那碧,那东西已经给小星星了啊!他没告诉你吗?”南宫咏荷立刻说道。

“哼!你以为他真会给小少爷,只不过转个手,又从小少爷手里抢回去了。”鬼御看白痴一样看向南宫咏荷。

“什么?”南宫咏荷惊诧地转头看花玉容,这家伙不是这么狡猾的吧。

花玉容一愣后,露出苦笑道:“你不相信我?”

南宫咏荷立刻摇头道:“我相信你,因为你给了小星星之后就和我在一起的,除非你昨晚?鬼御大叔,东西是什么时候又丢了?”

“小少爷说他拿到东西不到半刻钟就被一个黑衣人抢走了。”鬼御这回到是如实回答。

“呃,那肯定不是玉容,他昨天都和我在一起的,一定是其他人抢的。”南宫咏荷松口气。

“是其他人,不过这其他人想必也是大人的人吧?”鬼御看着花玉容冷笑道。

花玉容哑然一笑道:“僵尸,你这是什么推理,就算是我的人也不是我抢的,那是你家小少爷技不如人,你该知道有多少人对碧血兰晶虎视呆呆吧?”

鬼御的脸色更显白皙,在白天看来真得可以媲美吸血鬼,但五官刀削斧刻,俊美异常,一辍小胡子很少性感,有种别样的帅气。

马儿的奔跑声从远处传来,南宫咏荷抬头,就看到前方是风尘滚滚,两匹高大的马儿狂奔而来,眸子一眯,其中一人正是北溟浚星那小恶魔,另一人赫然是冯旭日那桃花眼。

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的?南宫咏荷又想到了苏文亭,那男人只怕心碎了,在疗伤吧?

“都追来了。”花玉容淡淡地说道,好听悦耳的声音像一缕清风飘散而去。

鬼御冷笑,目光扫了南宫咏荷一眼,又转头看越来越近的两匹马。

“不会又要打架了吧?”南宫咏荷有不好的预感,但这碧血兰晶到底是谁又抢走了呢,话说花玉容确实有嫌疑,他虽然没有离开过自己,但他还有慕容正冠那帮手不是吗?

花玉容拉住她的手道:“你怕吗?”

“怕!怎么不怕!你们都是我朋友啊,打伤了谁我都怕!”南宫咏荷立刻惊叫道。

“可好像不打不行,他们不相信我。”花玉容露出苦瓜脸。

“你没抢我知道,不过会不会是慕容正冠抢了?”南宫咏荷把疑问问了出来。

花玉容一愣,露出纠结之色,最后看看南宫咏荷道:“他抢算不算我抢?”

南宫咏荷晕眩,这什么问题?

“他和我,应该算,没关系。”花玉容想了下,撇清楚。

“哈!”鬼御忽然冷笑一声,“原来三王爷也来了,跟你这个大理寺少卿没关系?女人,你不会这么蠢吧?”

“呃,嘿嘿,鬼御大叔,我叫南宫咏荷,不叫女人,还有虽然他们同朝为官,但也分好人坏人的,就像你和小星星,他和我那样,算不算你也和我那样呢?”南宫咏荷纠结地挑挑眉。

鬼御一张俊脸立刻变成铁青色,这女人什么意思,摆明要帮花玉容。

“你真是不知廉耻!”鬼御气恼道。

花玉容顿时笑出声来,他就说他的女人一定是个强大的存在,这话把鬼御气得冷静不了了。

“鬼御!”北溟浚星和冯旭日已经到了,两人几乎同时翻身下马。

“少爷。”鬼御站在一边,目光朝冯旭日看了一眼。

“小荷!你,你真要嫁给他?”冯旭日气喘道,“文,文亭这么办?”

南宫咏荷露出苦笑道:“这都答应了,我还能改变吗?”说完大眼睛看向北溟浚星。

北溟浚星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她气恼道:“答应什么!那些都不算数,有人反悔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你跟我回去!”

南宫咏荷张大小嘴,这也行?

“北溟浚星,别让本大人动手!”花玉容浑身的阴冷之气又散发开来,路面瞬间开始凝聚薄霜。

鬼御一惊,连忙脚下一跺,那薄霜的蔓延速度被阻挡住。

“你这个卑鄙小人,出尔反尔,还敢说本少爷!把碧血兰晶交出来,不然你休想带走她!”北溟浚星有鬼御在,就不怕花玉容。

“小星星,东西不是他抢回来的,你昨天没看清楚人吗?”南宫咏荷真不愿意他们打起来。

“哼,鬼鬼祟祟一身黑衣戴黑面罩,这不是明摆着,做贼心虚吗?以为本少爷这么好骗吗?”北溟浚星气恼道。

“呃,那要不是他呢?”南宫咏荷有点挫败,好像不算是花玉容的错吧?

“你还帮着他?他在骗你这个蠢女人知不知道!”北溟浚星气恼道,一双大眼睛都快瞪出来了。

“我有什么好骗的,既没钱又不是黄花闺女,他傻吗?”南宫咏荷苦笑。

花玉容看着北溟浚星的眸子里瞬间闪过杀意,让鬼御吓一跳。

“你!你跟我回去,我不交换了。”北溟浚星开始耍赖。

“北溟浚星,你以为本大人这里能让你胡来!”花玉容怒了,顿时袖子里两条白色长带子飞了出来,直卷北溟浚星。

鬼御手上银光一闪,长剑出鞘,顿时架住那两条看似柔软无比,但此刻比铁还硬的布条。

北溟浚星大惊,身体暴退,额头已经吓出一身汗。

“僵尸,你别逼我出杀着!”花玉容对上鬼御冷冷地道。

“那就领教领教!”鬼御回应道。

“别!别打了!”南宫咏荷看着两个人瞬间转移到马车顶,吓得立刻大叫起来。

“你跟我回去!”北溟浚星冲上来拉住南宫咏荷就想上马。

花玉容真怒了,顿时三道金色的光芒直接射向北溟浚星的后背,同时一条白带子已经缠住了鬼御的腰身,仙人之姿的他此刻面若冰霜,杀气排山倒海般地扑面而来。

鬼御大惊,说来上次交手,虽然两人一直是旗鼓相当,但最后还是他中了他的招,把人都追丢了,不过他相信是花玉容狡猾,并不觉得自己在武功上会输给他,但刚才那一下,他发现花玉容居然保留了实力,自己要想胜他,只怕没那么容易了,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虚传。

“小星星!”南宫咏荷吓得急叫,同时把北溟浚星大力一推,自己双掌推出,把金色的暗器打落,不过她就这一下已经有点脱力了。

“女人!”北溟浚星摔倒在地,立刻又爬起来,连忙跑到南宫咏荷身边,一张可爱的俊脸一片惨白。

“别打了,玉容,住手!”南宫咏荷只能叫花玉容,因为鬼御不会听她的。

花玉容只好收手,身影轻轻一飘,白衣飞扬,就落在她身边,目带关心道: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我没事,你不要伤害小星星。”南宫咏荷连忙道。

“我只是吓唬他而已,都不对着他的大穴,你到是吓到为夫了,下次不可以这样!”花玉容很严肃地看着她,旁若无人一般。

南宫咏荷扁扁嘴点点头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
“什么怎么办?女人,你还真得想跟他走?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!”北溟浚星又把南宫咏荷的痛处搬出来。

南宫咏荷一头黑线道:“你,你不是说一笔勾销了吗?碧血兰晶真的不是他抢的。”

“他说什么你就信,你怎么就不信我!”北溟浚星愤怒道,看着花玉容拉住她的手,气得不顾一切就冲上去拽住南宫咏荷另一只手臂,“跟我回去!”

花玉容一掌就拍了过去,北溟浚星脑袋一偏躲过,鬼御又从另一边闪了过来,南宫咏荷头都疼了。

花玉容和鬼御再一次打起来,花玉容冷冷道:“你们再如此蛮不讲理,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他还想着这两天跟娘子培养感情呢。

“哼!”鬼御冷哼。

冯旭日一直在旁观,看到这么混乱他也不知道怎么办,只能对南宫咏荷喊道:“小荷,文亭病了!”

南宫咏荷抬头看向他,再看看被花玉容吓了一跳的北溟浚星,连忙跑到冯旭日面前道:“怎么回事,怎么会病了?昨天还好好的。”

“他昨晚酗酒,又在河边睡了一晚上,早上被人发现时整个人都在说胡话,高烧不断,嘴里一直叫你名字,这不,我去你家打听到你要和花玉容回京城,就一路追来了,路上碰到了北溟小少爷。”冯旭日苦哈哈道,“小荷,你,你不能走,你要去看看文亭,不然他会想不通的。”

南宫咏荷纠结了,心里无比难受,那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傻呢。

另一边,两人已经打到树上去了,几棵树断裂下来,吓坏很多路人,粉粉逃跑,不知道这里出什么事了。

“是啊,他会寻死的,你还是回去看看他吧!他比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好多了!”北溟浚星居然帮苏文亭,当然他只要南宫咏荷回去,不要她离开雍州,因为内心深处他还是想见到她的。

南宫咏荷转头看向花玉容,可他时间也不多了,怎么办?他为她做了那么多,自己也不能出尔反尔啊。

“先让他们别打了,你叫住鬼御大叔,我和玉容商量一下。”南宫咏荷想听听花玉容的意见。

“你就这么在乎他?”北溟浚星的话很酸。

“小星星,我不是个说话当放屁的人,他对我很好,我不能如此无情,何况他已经向我爹娘提亲了,我爹娘也同意,收了嫁妆了。”南宫咏荷老实道。

“什么!这么快!”北溟浚星这回真像吃了只苍蝇了,心里实在不是滋味,自己不要的女人,为何他们抢着要,难道自己没看出她是块宝?

“这不是你说不要我负责了,又让他交出了碧血兰晶,这不是条件嘛!”南宫咏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亏自己对他那么好,居然不要自己,哼!

“我,我现在后悔不行啊,我不要你走。”北溟浚星立刻拉住她的手,红唇嘟起,那样子就不像恶魔了,而是小可爱了。

冯旭日一头黑线道:“小荷,文亭对你不薄,这次其实是你对不起他啊。”

“我,我知道。”南宫咏荷郁闷无比,“让我和玉容谈谈吧,打架打不出结果的。”

冯旭日看看北溟浚星,北溟浚星点点头,和南宫咏荷一起叫住两个破坏树木的家伙。

“玉容,我们上马车谈一下。”南宫咏荷招呼面色阴沉的花玉容。

而鬼御一张脸脸色很难看,白里透青,额头见汗,显然没能讨到好去,只是冷清地走到北溟浚星身边不说话。

南宫咏荷花玉容上了马车,看他拿茶喝,有点尴尬道:“玉容,文亭生病了。”

“你不想和我去京城?”花玉容没有看她,只是声音里很受伤。

“不是的,只是他生病我有点担心,毕竟是为了我,我想去看看他再回京城好吗?”南宫咏荷恳求地看着他,还伸手轻轻地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。

花玉容转头看她,一双新月般的眸子里有着忧伤,让南宫咏荷很内疚。

“娘子,你可知道要是再浪费时间,回去我们可能来不及办婚礼了,也来不及通知皇上了。”花玉容纠结地道,他希望她能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妻子。

“没关系,这个以后可以补的嘛,我不计较这个的。”南宫咏荷立刻道。

“那,那洞房呢?”花玉容面色有点难为情。

南宫咏荷大眼睛闪烁,低下脑袋轻声说:“要不,我们回雍州,今晚,今晚?”好吧,自己豁出去了,不就是吃了美男嘛,本来就不是了,装个鸟啊,最多被人骂下贱,骂花心,那是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,这么好的男人,哪里找去,自己矫情个屁,男人都敢强了,还怕什么?

南宫咏荷内心强大地站胜自己,不过说出来还是有点难为情的。

“真的?”花玉容一激动就握住她的手。

“嗯。”南宫咏荷点点头,“我答应你的不会失言,不过先说好,我可能对你感情不深,所以?”

“没关系,都说了可以慢慢培养,我相信过不了多久,娘子就会爱上我的。”花玉容对自己可是非常自信的,他这辈子就只有她一个娘子,怎么可能不爱他,那他不是悲催死?不会的,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。

南宫咏荷羞涩地点点头,其实她已经有点喜欢这个男人了不是吗?

花玉容紧紧握住她的手,马车里一阵寂静,但却很温馨。

“那我们先回去吧?”南宫咏荷平静下心思道,那三个家伙还在外面等着呢。

“好吧,我也去查查是谁抢了碧血兰晶。”花玉容露齿一笑,如雨后春风,让南宫咏荷心情都舒坦了。

南宫咏荷连连点头,探出脑袋道:“好了,我和玉容决定先回去,大家先别吵,他说会去查是谁抢了碧血兰晶,所以大家暂时能不能和平相处?”

“那你下来,和我一起骑马。”北溟浚星立刻提要求。

南宫咏荷一愣道:“我还是坐马车吧,骑马我不是很习惯。”南宫咏荷讪笑。

北溟浚星刚想骂她,鬼御冷声道:“少爷,走吧。”他可不希望这个女人和少爷再有什么联系。

北溟浚星看了鬼御一眼,他已经被他爹狠狠地批了一顿,也知道自己的一巴掌把堡内保护安全十年的家伙打走了,他其实很后悔的,所以也没在反驳他。

花玉容让侍从调转马车往来的路回去,鬼御没有骑马,自己使用轻功先走了,北溟浚星和冯旭日跟在马车后面,以防花玉容偷偷带着南宫咏荷跑了。

马车上,花玉容静静地斜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没有说话,空气里萦绕着好闻的茶香,南宫咏荷看了他几次,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砸巴下小嘴没有说话。

快到雍州城门的时候,花玉容慢慢地睁开眼睛,那双淡眸瞬间溢满光彩,好像整个世界都活了一般。

“娘子,等下你去探望苏文亭,我去追查碧血兰晶的下落,晚上在‘恒大客栈’见面如何?”花玉容轻柔地说道。

南宫咏荷脸上微微一热道:“好,我一定会去的。”她也怕让这么个大美男变成一辈子的孤家寡人,那多残忍。

花玉容面色一紧,抓住她的手道:“娘子,今生我必不负你。”

南宫咏荷一惊,内心有点震撼,露出温柔的笑容道:“我知道。”

“若你不想生儿子,我也不会勉强,只求你别离开我。”花玉容面色有着紧张,让人心疼。

南宫咏荷给他说得心神不宁道:“玉容,我爹娘都已经答应了,我不会跑的你放心,只要你不负我,我也不会负你的。”说完另一手盖在他的白皙玉指上。

花玉容新月眸子闪动着动人的光泽,看着南宫咏荷那漂亮清雅的小脸一眨不眨,都把南宫咏荷看得脸红才点点头。

马车进城,南宫咏荷下车,跟着冯旭日走,花玉容和马车离开,而北溟浚星踌躇了半晌,也跟在了南宫咏荷的身边,他心里想着,等她看完苏文亭就叫鬼御把她抓回北溟堡去。

南宫咏荷在冯旭日的带领下来到一家小客栈,因为早上发现苏文亭的那个人看他醉得厉害,又烧的厉害,认出他是苏城府的公子,所以直接把人背去了药房,然后安排在药房边的小客栈里,去苏家禀报时,正好遇到冯旭日找苏文亭,冯旭日不敢告诉苏老爷,只好自己去照顾,才知道苏文亭是被情伤了。

小客栈是个小四合院,院中种着几棵树,简陋的客栈房间内,一名小二正在看着苏文亭,是冯旭日安排照顾的。

“冯少爷,你回来了,苏少爷吐了好几回了,烧还没有退完,老是叫着‘小荷’这个名字。”小二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,面色纠结道。

“好的,谢谢你,你先下去吧。”冯旭日点点头,转头身来,就看到南宫咏荷已经一脸担心地坐在床边看着苏文亭了。

苏文亭现在的样子很残,胡渣都出来了,一双紧闭的眼睛都是黑眼圈,脸色很红,一看就知道还烧着,南宫咏荷伸手摸他的额头急切道:“这烧怎么还不退啊,会烧坏的。”

“大夫说他酗酒厉害,只怕一下子退不下。”冯旭日边说边去打开房间里的唯一窗户,因为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酸臭味,想必苏文亭真的是吐了很多。

“文亭,文亭,你醒醒,我是小荷!”南宫咏荷轻轻地叫唤道,内心阵阵酸疼,自己怎么把这个清纯文雅的男子折磨成这样?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去调戏招惹他的。

“小荷,小荷。”苏文亭嘴里又发出模糊的声音,但还是没醒过来。

“真是没用!”北溟浚星唾骂道。

“北溟少爷,这里没你的事,你可以先回去了。”冯旭日没好气道。

“怎么叫没有我的事,我得把女人带回去!”北溟浚星很霸道道。

南宫咏荷很头疼,这个孩子真是太会自作主张了,完全不考虑合不合适。

“你要敢带小荷回去,我就告诉你爹!”冯旭日冷笑道,他已经知道南宫和北溟之间的恩怨。

“你!”北溟浚星瞪大眼睛,“卑鄙!她是我的女人,我带回去又怎么样!你告诉我爹,去啊,最多就是打我一顿,难道你还巴着我爹杀了我不成?”

“是你爹会立刻把人送出来,而你爷爷会像当年关你爹一样把你关起来。”冯旭日那双桃花眼里闪过狡猾。

南宫咏荷没有回头,却笑了,冯旭日这痞子对付这火爆的小家伙是正好。

“你!你!”北溟浚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南宫咏荷这才转身道:“小星星,我不会回北溟堡的,那样对我们两家都不好,我就在这里,你要来看我就来这里可好?文亭没好前,我不会离开雍州的。”

北溟浚星恨狠地瞪了瞪冯旭日,走到南宫咏荷身边道:“女人,你真的不对我负责了吗?”

“咳咳咳。”冯旭日咳嗽,这个男人好意思说这种话,他还想南宫咏荷中媚药找他呢,得了便宜还卖乖,无耻!

“小星星,你不是不要我负责了吗?难道碧血兰晶不见了,你就反悔?”南宫咏荷挑眉看着他。

“不,也不是,只是,只是我,我?”北溟浚星自己都很纠结。

“我知道了,我们还是朋友嘛。”南宫咏荷露出笑容,这小家伙还是不舍得她的,嘿嘿,看来自己魅力不错。

“不要做朋友,你可以做我的女人!我会养你的,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,你不要嫁给花玉容好不好?”北溟浚星拉着她的道。

冯旭日又在翻白眼了,南宫咏荷温柔地看着北溟浚星那张可爱俊俏的小脸笑道:“你吃醋了?”

北溟浚星面色涨红,回头看看冯旭日,憋了半天道:“你是我的女人。”

“哼,你要女人哪里没有,偏偏要小荷吗?”冯旭日又搭话了。

“要你管!我和我女人说话,管你屁事!”北溟浚星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。

南宫咏荷知道这家伙是吃软不吃硬,立刻对冯旭日道:“旭日,你出去一下,我想和小星星说几句话。”

冯旭日扁了下嘴离开,北溟浚星一把抱住南宫咏荷道:“你别忘了你还要欠我三百次!”

南宫咏荷目瞪口呆,这小家伙,真是小色鬼,原来是想那里去了,看来他是缺女人,不是真正的喜欢她。

“小星星,你已经成年了,不能说话不算话,我是因为你要碧血兰晶才答应嫁给花玉容的,现在你丢了碧血兰晶,怎么能要我返悔呢,做人不是这样的。”南宫咏荷面色严肃起来。

“可,可我后悔了,我不要你离开雍州,我想见你都见不到了。”北溟浚星抱住她不放。

“你先放手。”南宫咏荷看了眼床上的苏文亭,这要被他看到,那不是病得更严重。

“我不放,你答应我就放。”北溟浚星耍赖了,一张水蜜桃的红唇高高嘟起,挑战着南宫咏荷的理智。

南宫咏荷气恼道:“你再这样不讲道理,我以后都不理你了!”

“你!你把我强了,就这么对我,我什么都给你了!”北溟浚星心里无比委屈,脾气又上来了。

“好好好,是我不好,小祖宗啊,你就收收你的脾气,我会更喜欢你的,要不,你嫁给我?”南宫咏荷调挑眉道。

“你个不要脸的,还真信花玉容的胡话?”北溟浚星瞪大眼。

“我相信!”南宫咏荷只能相信,要不然她怎么搞定这些男人啊,老天爷,你太厚待我了,我一个女人不需要那么幸福的。

“我,我才不要和别的男人共有一妻,这算什么?我们北溟家的面子往哪里放?”北溟浚星才不会妥协。

“所以啊,你不肯我也没办法,花玉容我是一定要嫁的,你要不也嫁给我,要不我们就分手。”南宫咏荷给他两条路选。

“我不要!”北溟浚星自然抗拒。

“嘿嘿,现在你回去好好想想,要是你觉得你真很喜欢我,没有我不行的话,你就会愿意嫁给我的,要是觉得不可能,这说明你就对我只是有点喜欢,你可以找些其它女孩子,也许马上就会把注意力转移的。”南宫咏荷教他方法。

北溟浚星不说话,而是大眼睛斜看着她。

“小星星,这就是爱情,懂吗,为爱不顾一切,要是我哪天爱上一个男人,我一定也会不顾一切的,因为人生苦短,珍惜现在。”南宫咏荷的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。

北溟浚星确实开始思索了,难道自己真的不喜欢她?只是私心作祟?

“好吧,我回去想想,不过要是真放不下你,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。”北溟浚星妥协了。

“呃,那你也得搞定你家里人,总不能把我藏起来,还有也要搞定花玉容不是吗?嘿嘿。”南宫咏荷让他那脑袋瓜子去烦去,这样她就能清静了,天知道,因为南宫月梅这个贱人,自己好久都没有清静了。她的低调人生,她的米虫生活,呜呜,她怎么能这么凄惨呢,一个现代人,混得太尼玛地蛋疼了。

“哼,我这就去想办法,对了,我没来之前,你不能离开雍州知道吗?”北溟浚星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金元宝道,“这个你先拿着,我们不花他们的钱!”

“呃。”南宫咏荷看着金元宝有点傻眼,再抬头,北溟浚星已经大踏步地走了,那老城的背影让南宫咏荷忍不住嘴角直抽起来。

冯旭日看到北溟浚星走了,立刻回到房中嬉笑道:“小荷,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,这个小恶魔都能被你打发掉?”

“你是想夸我还是讽刺我?”南宫咏荷坐在床边,抓着苏文亭的手,俏目斜睨着冯旭日。

冯旭日笑着摇摇头道:“是小荷魅力大,这么多男人喜欢。”

“是吗?怎么不见你喜欢我啊?”南宫咏荷脸不红道。

“咳咳咳。”冯旭日尴尬地笑笑,“我为文亭输点内力吧,能好起来快点,这样下去都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。”

“你不早说?”南宫咏荷立刻站起来让开。

“这,这不是让你们说话嘛?”冯旭日郁闷地翻白眼。

“嘿嘿,那开始吧,需要我做什么?”南宫咏荷讪笑。

“守住门,不要给任何人打扰,不然我和文亭都会走火入魔的。”冯旭日脱鞋上床。

“OK!”南宫咏荷顺口道。

冯旭日立刻古怪地看着她,南宫咏荷一愣再次讪笑道,“就是好的意思,方言方言。”

“方言?你不就是在雍州出生长大的吗?还有什么方言?”冯旭日更古怪了。

“我爹带我出去过,我偶尔听来的啦,哎呀,快点啦,文亭很难受了。”南宫咏荷一头汗水,这个家伙很敏感啊。

冯旭日桃花眼里还是很多迷惑,但也不追究,开始为苏文亭输内力。

南宫咏荷坐在桌子前看着两人,苏文亭浑身无力,混混沌沌的,让她很是担心,想着自己该怎么对他说好?

很快两人头顶都白雾升起,苏文亭的脸色更加痛苦,满脸的汗滴落下来,南宫咏荷连忙准备好水。

半刻钟后,冯旭日收起双手,把苏文亭放倒,爬下床来。

南宫咏荷马上给苏文亭擦汗,但苏文亭还是没醒。

冯旭日自己洗把脸,坐下来道:“他太虚,还要等会。”

“哦,那你饿吗?我去叫点点心来。”南宫咏荷看他面色有点白,不好意思道。

“不饿,对了,小荷,花玉容跟你说了碧血兰晶的秘密了吧?”冯旭日喝口茶道。

“嗯,说了,你也知道对吗?”南宫咏荷依旧坐在床边。

“嗯,但昨日我细细看了,根本就是骗人的!”冯旭日有点愤怒道。

“不是的,玉容说是方法不对,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能使用呢?”南宫咏荷笑道。

“真的?那要怎么使用?”冯旭日一急道,“他说了吗?”

“他没有说,下回我再问问好了,反正碧血兰晶都被抢走了。”南宫咏荷说完这句话感觉哪里不对,顿时面色惊恐地看向冯旭日。

“你干什么怎么看着我?”冯旭日继续喝茶。

“旭日,是你对不对?是你抢了北溟浚星的碧血兰晶对吗?”南宫咏荷面色立刻严肃起来。

冯旭日愣住,然后好笑道:“小荷,你胡说什么?怎么会是我?”

“不是你?你这么紧张碧血兰晶,而且只有你和文亭知道碧血兰晶在北溟浚星手里,这么巧他出去后不久就被抢了?”南宫咏荷越来越肯定了。

冯旭日忽然站起来有点恼火道:“小荷,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样的人?!”

南宫咏荷一愣,大眼睛眯了起来,冯旭日明显有点紧张无措,甩袖气恼道:“你看着文亭吧,我走了!”说完立刻开门就走。

南宫咏荷扁下嘴,难道自己想错了?不知道花玉容找不找到抢碧血兰晶的人。其实要不是慕容正冠就一定是冯旭日,她敢肯定这点,但她内心隐约是相信花玉容的。

“咳咳咳。”不一会儿,床上的苏文亭果然醒了过来,南宫咏荷连忙倒水给他喝。

“小荷?”苏文亭眨巴几下眼睛,似乎不相信眼前的是南宫咏荷。

“是我,文亭,你怎么这么傻啊,喝酒伤身,你还睡在河边,这要是不小心滑下水,可怎么办?”南宫咏荷想象就觉得后怕。

苏文亭一愣后,看着她绝色的小脸,悲从心来,双眸慢慢地闭上了。

“文亭,你别这样,先喝点茶,我们慢慢说好吗?”南宫咏荷把他脑袋抬起来苏文亭只好喝水。

“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苏文亭问,好像有气无力一般,一只手撑住脑袋,头痛欲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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