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北也被她说愣住了:“你说溶子这家伙要夺权?”
素问说:“差不多就这回事吧!”“啪”一声就将电话挂了。
在公司楼下她招了辆车,立刻就说:“到X街道军区大院。”
在车上她就拨陆铮的电话。在拘留之前一般都会没收通讯设备,她不知道陆铮这回开没开机,一通拨过去,果然是关机。她只好心急如焚的望着窗外。
到了路口,出租车就不能往里再进了,素问跳下车,拔腿就往里走,在哨岗处被人拦着了,她好说歹说别人也不放行,最后她想起陆文漪的秘书电话,拨通后,直接交给那站岗的哨兵。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,三言两语之后,哨兵把手机还给她,敬了个礼,终于肯放行。
陆文漪就在门口等着她。
素问把来意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,然后问:“陆铮在里面吗?我得让他赶快回公司一趟。”
陆文漪看她跑得满头大汗的,好心的拿出一张手帕递给她:“你说的这些事,陆铮都已经知道了。刚才他已经离开,去处理这件事了。”
“离开……了?”素问张着嘴,一时无言,好像陆文漪在说谎骗她似的。但她明知道,谁都可能说谎,唯独这位不可能。
“那他……打算怎么处理?”她愣了愣,脱口问出。
陆文漪笑了,好像并不担心似的:“那是他的公司,该怎么处理,他自己有主意的。虽然在我眼里,他始终是个孩子,但陆铮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,是个男子汉了,经历过这次,希望他也能有所成长。”
陆文漪的话,似乎意有所指,但彼时,素问仍不能参透。
她只是怅惘的望了眼陆文漪身后的那所大宅,若有所失的离开了。
良久,陆文漪望着素问离开的背影,摇了摇头,回到屋里。
客厅内,陆铮正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,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,不知在凝望着什么。
“既然这么舍不得,干嘛还要骗她?”
陆文漪走进室内,望着陆铮的侧影。正如她所说,无论陆铮取得了多大的成就,在她眼里,他始终是个孩子。如今,执拗的站在窗前,扯着手里的窗帘不看放手的陆铮,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。
她刚把陆铮接出来,徐特助的电话就已经打到陆铮的手机上,向他说明了萧溶要召开特别股东大会,吞并闰华地产的事。那时候,她就坐在陆铮旁边,从电话里也听到一星半点,她忽然有点好奇的打量着自己这个外甥,想知道他会做何反应。
一直以来,都把他当成个孩子,他要和朋友合伙搞地产,做公司,她也不置可否,现在政治家庭的后代从商的例子非常多,不少都做得很成功,她也只是以为陆铮玩玩而已,就像是小时候大院的孩子都很喜欢的打仗游戏,萧溶一呼喝,陆铮就是翻墙也要跟着去凑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