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护士来拔了针,叮嘱他们隔两天别忘了来换药,陆铮就揽着素问出了院。
在走廊上陆铮就开始着急了:“这搞定了我姨妈,还没搞定你爸妈怎么办?要不……约个时间,请岳父岳母赏光吃顿饭?”他可不想被自己媳妇儿被落下了。
一提到她家那两位,聂素问就头疼:“这个……再说吧。”
她的户口本也搁在向茹那呢,不管怎么说,晚上她得回去一趟的。
走到二楼楼梯口,素问步伐忽然一顿。陆铮看她:“怎么了?”
她却忽然推开陆铮超走廊上跑去: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她边跑边看走廊两边的科室门牌,过了一会,她心事重重的回来了。
陆铮撩开她额前的碎发,陪着她,轻声问:“怎么了?你是不是看到什么熟人?”
聂素问说不出口。
她看见她爸,聂远。跟一个背影明显不是向茹的女人一起。
他们出现在这。而她刚才看过,二楼是妇产科。
聂素问这幅心不在焉的状态,陆铮也不放心这么早就把她送回家,两个人在街上晃荡晃荡,从人潮熙攘的长安街一路走过,这里任何季节都少不了世界各地的游客,任何时候也都是这样一派繁华的景象。
接踵的人潮在身边穿梭,相较于上班族的匆忙,陆铮和素问两个人倒像是地地道道的游客,闲庭信步于故宫的红墙根下。
不知从哪里飘来糖炒栗子的飘香,引得神思各异的两人都一齐凝起了注意,四下张望,素问欣喜的瞪圆了眼睛,指着前面说:“是秋栗香——”
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,一到冬天,周沫就会捧一包栗子在手里,剥得嘎嘣响,边剥边在网上看小说。素问有时候禁不住诱惑,就被她同化了,然后第二天又在练功房痛苦的压筋下腰,消化脂肪。两人有时候乘车到市中心来,最爱就是这家“秋栗香”的栗子,皮薄好剥,栗肉香糯,入口好像就能化了一样,比一般的糖炒栗子都要好吃,价格自然也贵上几块。
黄昏时分,古色古香的店铺外业排起了长龙,都是慕名而来买栗子的食客,好多外籍游客不明就里,看着这排到马路外的队伍,还以为卖的是什么神奇玩意儿,结果是一颗颗灰不溜秋的栗子。
素问拉着陆铮,跟其他人一样,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排起了队,翻炒的栗子一出锅就被抢购一空,根本供不应求,掂到手里的栗子隔着纸袋都烫手。
陆铮看到买完出来的小姑娘被烫得一个劲儿换手,就笑着说:“待会别抢,我来帮你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