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素问终于回到自己家,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。衣篮上,是陆铮帮她拿进来的浴巾和睡衣。她用浴巾裹好自己,然后拎起睡衣看了眼……
是她今年夏天在香港买的蕾丝黑边睡衣。当时该品牌开业,她在同学的怂恿下,买了当季最性感的这件明星产品,但一直没穿过。转眼北京已经是深秋,这个季节穿这样单薄的睡衣已经不合适了,她也不知陆铮是随手拿的还是别有用意。
纠结了半天,最后还是邪恶的念头战胜了纯洁的小天使,她红着脸,磨磨蹭蹭把睡衣往光溜溜的自己身上套,穿到一半的时候,陆铮推门进来了:“老婆你怎么还没好,需不需要我帮你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没声了。浴室暧昧迷离的灯光下,他的目光暗了暗。
素问赶忙弓起腰拿手去遮,支支吾吾说:“快好了……这衣服穿起来有点麻烦。”
他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话才把目光投到她身上,状似无意的看了看,着火的眼神似乎能穿透那若隐若现的蕾丝料子似的。
“你穿这个不冷吗?”
素问有点无语:“不是你拿进来让我穿的吗?”
他“哦”了声,一言不发的走进来,连人带穿到一半的睡衣一起抱了起来,走进卧室,扔进暖洋洋的被窝。
然后关灯,睡觉。
他如往常一般搂着她睡。那一层薄薄的蕾丝有就跟没有一样,他掌心的热度一直源源不断的透过来,让素问起初一直没能好好的睡着。
而陆铮却很镇定似的,睡觉就是睡觉,心无旁骛。这让她很不平。
好在她大病初愈,体力不支,郁闷了一会儿就昏睡过去,倒也不知半夜里,搂着她睡的某人睁着眼叹了多少回气。
第二天陆铮早早的就起来,去北京军区某部探访谢团。出门的时候素问还赖在床上睡懒觉,朦朦胧胧中听到他答应自己,中午就会回来。
一觉睡到十点钟,精神抖擞的聂素问决定亲自下厨,做个称职的好妻子,让陆铮感受一回家的温暖。
于是她拖着刚刚痊愈的身体在家里又是扫地拖地,又是擦桌擦窗,把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后又下楼去附近超市采购,买的全是陆铮喜欢吃的菜。
一通忙活,累出了满头大汗,看看表,都十二点半了,陆铮怎么还不回来?
她拿着手机坐在餐桌前,对着满桌佳肴给他打电话,一遍,无人接听,两遍,无人接听……十分钟后,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……
她又打到陆宅,冯湛接的电话,说陆铮没去过。
那他干什么去了?难道被谢团留下了,在部队里吃饭了?那总得打给电话通知她一声吧。
聂素问闷闷不乐的趴在桌子上,望着刚做好还在冒着热气的菜,心里抱着一丝希望,也许下一秒门铃就会响了。
她抱着这样的想法,一直到热菜变成了冷菜,最后成了变色的剩菜,墙上的挂钟也已指到下午五点,门铃还是没想。而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,像是睡着了。
其实并没有睡着。
每一次走廊上传来电梯响,她都会本能的坐起来看一眼挂钟,然后竖着耳朵听门口的动静。直到那动静消失,才又重新有气无力的趴回桌子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