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海云走后,素问仍旧讷讷的坐在椅子里。她坐在这里的原因,是因为方才惊鸿一瞥,在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即使只是一个背面,但她认得那影子,如同铭刻在心一般,她不会看错,是陆铮!
他来了!就在这座别墅里!
夜幕降临时,花园里亮起了缤纷的彩灯,盛大的晚宴才刚开始。与外面的喧嚣精彩不同,别墅里显得静悄悄的,漆黑空旷如同一座死宅。
素问推门而出,在木质门被阖上的一瞬间,无限可能性在她的心里略过,沉淀,再沉淀,最终压下一切冲动,望着走廊尽头的黯淡光线,仿佛曙光的召唤,脚下却越行越慢,眯着眼轻嗅着在鼻息下流窜的熟悉味道,心头荡漾。
她说不清自己是迷恋潜伏在暗处的危险,还是渴望撞见更多的刺激用来缓解胡思乱想,她明知道这一刻的相遇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危险,然脚下仍是不假思索的又走了几步。
当第五步迈出的时候,一只手从黑暗处深处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手脚。
素问有所准备的看着黑暗中那个陷进死角里的男人,冷静的提醒他:“你疯了,你知道来这里被人撞见的后果!”
陆铮的手臂紧紧的缠在她腰上:“那么你呢?明知道有多危险还来?”
素问沉默了半晌,淡淡的说:“我只是不甘心……”
“果然……昨晚跟在我身后的人是你。”陆铮的身体略略前倾,凝视着她说。
素问吃了一惊。
昨晚他察觉了?那为什么还追随傅晓雅而去?
这个问题一冒出来,聂素问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愚蠢。自然是在他的心中,任务比她更重要些。
她甩头,身子一扭,溜出他的怀抱。
不妨下一秒,人又被扯了回去。
两具身体再度牢而紧密的贴合着,瞬间散满了狭小的空间。
素问的腰被他紧紧箍向自己,整个腰线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,柔软而有力的承受着侵略者的不断施压,前胸嵌入他的胸膛里,在她再一次要发声警告时,两片冰冷的唇侵袭进来,肆意狂妄的汲取,制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,在这空无一人的寂静别墅里,显得格外的清晰和暧昧。
这样的声音让素问的脸立刻红得滚烫,就像是小猫喝水的声音,亦或是婴儿咬着奶嘴津津有味的吸吮声,不,比这些声音都更加暧昧。
让人一听就会勾出记忆深处最旖旎的桥段。
素问气喘吁吁的撑开距离:“会有人来……”
她气若游丝的声音更显诱惑,陆铮意犹未尽的在她嘴边舔了一圈。
“你怎么认识郝海云的?还成了……他的女人?”
陆铮放开素问,有点懊恼的闭着眼将头靠在墙上。
素问盯着他上下吞咽的喉结,微微一笑,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。
原来男男女女的爱情,便如跷跷板,一人在一边,谁的爱多一分,谁就会沉一分。
你就永远,处于下方。
曾经在那间屋子里暗无天日的等待着他归来的自己,在下方。
而现在,他在下方。
而自己,在上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