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劫神色冰冷,丝毫没有松懈之意!
而三州公闻言,却是冷哼一声:
“小子!你莫非真的以为,我三人乃是只身犯险吗?我等以彼之道还于彼身,此番皆带了一队奇兵,如今就在玄皇城不足百里之外,我三人若是有个差错,玄皇城也难逃涂炭!”
三州公言罢,宁劫的神色越加的冰冷,他虽不惧三州公的军队,可三人偏偏赶在宁渊不在城中,前来归顺,他心中唯恐有诈,再者,若真的爆发战事,他能调动的兵马,不足三万,胜负难料!
就在宁劫犹豫之际,姜儒却是唯恐宁劫一时冲动,真的对三州公动手,急忙拦在了他身前,微微拱手道:
“小侯爷千万不可意气用事!三州公,杀不得呀!”
言罢,他双目透着盼切,示意宁劫到殿外相谈,后者见状,没有理会姜儒此刻恳求的姿态,而是看向了身旁的妙蔻,见她也微微点头,这才冷哼一声,强忍着心中怒火,随姜儒来到了殿外,姜儒急忙压低了声音,轻声道:
“寡人知晓小侯爷心中怒火,可还请小侯爷暂且息怒!若真的诛杀三人,大战爆发,小侯爷虽能报了梁州之仇,可玄皇城却难逃涂炭哪,小侯爷岂不成了祸乱皇城的元首吗?再者。。。”
说道此处,姜儒语气一顿,双目紧盯着宁劫变换的神色,继续道:
“再者,三州公可比不得东王功勋盖世,众望所归!异姓王铁令既然已破,那就给他们三个虚名又何妨!能还天下太平,又何苦再起战乱呢?”
姜儒言罢,宁劫却是冷笑一声,沉声道:
“姜儒!我宁家之人,比不得你姜氏皇族能屈能伸哪!要我宁劫对反贼妥协,你怕是做了个白日梦!”
宁劫眼中的杀意再次涌起,竟是不再理会姜儒,再度朝殿内而去,姜儒一脸焦急,却是无可奈何,而就在这关键时刻,还是妙蔻一步追了上来,拉住了宁劫,示意他不可妄动!
宁劫虽对天子不屑,可面对妙蔻此刻郑重的神色,却只能一脸不情愿的停下了身形,回头看来,只见妙蔻对姜儒微微行礼,说道:
“天子心怀百姓,实乃大爱之举!可宁劫之言不无道理!三州公,前夕还是反贼之首,忽然归顺,不可不防!然天子之令,乃金口玉言,既已答应封赏三人王位,自无收回的道理!不过,三人既坐王位,理应为大贤朝分忧,不如,就在城中为三人挑选三处王府,也好让三州公陪在天子左右,以表忠心哪!”
闻听妙蔻之言,宁劫看向她的目光中,随之升起了一抹诧异!若真如妙蔻之言,三州公在皇城暂住,那就随之落入了宁劫的掌控之中,虽然碍于三人皇城外的军队,宁劫不会轻易对其动手,可三人的一举一动,也尽数难逃宁劫的耳目!
比起拥兵自重,逍遥自在的州公,费劲心思求的这一方受尽监视,毫无实权的王位,可并非明智之举,以三州公的心智,自然不会答应这般要求!
可就在宁劫惊诧之余,姜儒却是对妙蔻轻笑道:
“妙蔻姑娘,不愧为小侯爷的夫人哪!果然聪慧!”
言罢,姜儒转身踏入乾坤殿,而宁劫在妙蔻的眼神示意下,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心中,仍旧带着不屑与怀疑!
“三位爱卿!方才小侯爷之举还请勿怪,他也是念及战死的将士英灵,一时冲动!”姜儒看向三州公,朗声道:
“封王之事,小侯爷也并无异议!不过,既然三位爱卿官至王位,理应常居君侧,为天下分忧,寡人即刻下令,在皇城内为你们挑选王府,在皇城暂住,不知三位爱卿,意下如何?”
姜儒言罢,三州公目光交汇,就在宁劫以为,三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之时,却不想三州公,竟是异口同声:
“谢天子隆恩!”
“什。。。什么!”宁劫心中惊呼一声,满腹的怀疑如惊涛骇浪,为了一个虚名,三人甘愿放弃经营多年的底蕴,落在他宁劫的掌控之中,如此代价,怎会是一方王位能够弥补的呢?
或许,三人此行,能够得到的,绝不仅仅是一方王位,这么简单!可究竟是什么,他一时之间也全无头绪!
只是,事已至此,三州公既然已经同意落足玄皇城,宁劫也只能强忍心中疑惑。
“小侯爷!同朝为官!还请多多关照啊!”
三州公如愿以偿,言语间对宁劫满是调侃,可后者此时却无心再与三人纠缠,怀着满心的疑虑,冷哼一声,带着妙蔻转身而去!
刚走出了帝宫之后,宁劫便忍不住冲身旁的妙蔻问到:
“三州公竟然答应了落足皇城,定然有所图谋,你可猜到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