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劫见状,再度开口,将葬仙谷之事原原本本尽数到来,三位天主听罢,皆是面露复杂,就连孔丘都难掩惊愕,倒是那翰藤却是怒道:
“不可能!你这小子信口胡言!定是你们贪图我儿身怀底蕴,设计残害了他!”
“哼!翰庆他心生歹念,暗携毒符,妄图借此玷污两位师姐,更是强渡大劫,想将我们尽数诛杀,到头来却自食恶果,乃他咎由自取!昆仑公虽是一族之长,可未免也太过自信了,真把你昆仑翰城的底蕴当成人人趋之若鹜的稀世珍宝了不成!当真可笑!”
“小子!你找死!”
宁劫直面翰藤,没有半点畏惧,口中之语顿时让后者再度暴怒,主座上孔丘见状,急忙出言训斥:
“宁劫!不可无礼!昆仑公息怒,这小子口无遮拦,休要放在心上!不过,依宁劫之言,这翰庆怕是。。。”
“哼!孔丘,一个普通弟子的片面之词,如何能信!”不等孔丘说完,翰藤再度质问道:
“我儿身怀我昆仑翰城珍贵道术,更有大劫术在身,定是他们贪图二术,方才痛下杀手,残害同门,此刻,又在这里胡编乱造,该当就地诛杀!”
二人各执一词,翰藤仍旧不肯善罢甘休,而姜辰和青沐冉以及紫兮三人,却丝毫没有替宁劫作证的打算,在三人心中,巴不得翰藤立即杀了宁劫!就连那李耳,都在暗自朝东华使着眼色,示意他休要多言!
他与翰藤乃是至交,自是希望惩戒宁劫以安抚翰藤,可东华深沉的目光掠过殿内众人,最后仍是在李耳铁青的眼神中大步而出,来到了宁劫身旁,拱手道:
“弟子东华愿以性命担保,宁劫所言句句属实!翰庆他心性不端,妄图残害同门,若非宁师弟在场,我等皆要遭其毒手,宁师弟非但无错,反倒应是大功一件!”
东华一言,顿时让李耳暴怒,当即起身,怒斥道:
“逆徒!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!你若有半句。。。”
“东华若有半句虚言,师尊大可将我就地诛杀!”
东华怦然一声,直接跪倒在李耳身前,眼中尽是决然,李耳见状,盛怒之下整个脸庞都在微微颤抖,可最终却也是无可奈何!
东华甘愿以性命担保,殿内几人已心知宁劫所言非虚,可这翰藤痛失爱子,又岂会就此罢休,仍旧怒斥道:
“我儿心性端正,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卑劣行径,你等皆为同门,此言不足为信!”
“昆仑公,葬仙谷之行共他六人,除其外又有谁言可信呢?”
孔丘的话使得翰藤老脸一沉,神色变换间,目光掠过青沐冉和紫兮二人,旋即说道:
“好!既然这小子说我儿意欲玷污这两个女娃,那我倒要问问了,紫兮姑娘!”
翰藤直接看向紫兮,沉声道:
“我儿翰庆对你的心思,莫说外人,就连我都心知肚明,相必你不会不知,他平日待你如何,岂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!还有你,青鸢天城的女娃,你也说说看,我儿是否真的以毒符妄图玷污你二人哪?”
翰藤的直言,却让青沐冉二人再度泣不成声,当着众人的面,两个豆蔻年华的女子,又岂愿再提受辱之事!
眼看二人哽咽不止,不发一言,凌霄宗众人也是一脸无奈,主座上孔丘见状,与一旁的姜善对视一眼,后者随即会意,转头看向了姜辰,沉声说道:
“昆仑公休要再逼问这两个女娃了!我这弟子乃是同行之人,他与宁劫素有恩怨,已不是什么秘辛,定不会袒护宁劫,不如听他一言!”
言罢,姜善与姜辰四目相对,缓缓道:
“姜辰,宁劫所言可是事实?翰庆可当真是咎由自取?你如实道来!”
姜辰闻言,深邃的眼眸掠过殿内众人,他虽巴不得宁劫惨死殿中,可翰庆所为确是事实,而且还有东华几人同行,他想要污蔑也是不可能。
最终,只能是冲翰藤抱了抱拳,朗声道:
“姜辰也愿以性命担保,宁劫所言句句属实!翰庆他死有余辜!”
“你。。。你们!”
事已至此,翰藤一张脸庞已铁青到了极点,目光扫过殿内众人,最终,仍旧落在宁劫身上,即便翰庆咎由自取,身为生父,他仍旧要为其报仇!
孔丘见状,缓缓来到翰藤身前,语重心长道:
“昆仑公,节哀吧!翰庆之死,你我尽皆心痛,说起来,也是老朽教导无妨,有错在身哪!可这宁劫,确是迫不得已,还请昆仑公不要再迁怒此子!”
“我若是不呢?”
翰藤凌厉的目光与孔丘四目相对,既然‘师出无名’,他干脆就直言不讳,冷声道:
“杀子之仇,不共戴天,宁劫不死,我心难安!”
“哦!那昆仑公今日是不肯罢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