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费周折,到头来却只得一部残决,武巅此刻脸色之难堪已然无法用言语形容!恼羞成怒之下,眼神中甚至已有杀意涌动,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身前的宁劫!
四目相对,宁劫无奈的苦笑了一声,说道:
“既是残决,又岂能怪我!如今既已没有价值,你欲过河拆桥,倒是意料之中!不过,你别忘了,若不是我,你连那掌控大劫的法门都得不到!大劫之力虽入不得你法眼,可我如今依然觉醒掌控百劫之法,假以时日,定能觉醒更强大的法门!你若不想让你鸿蒙域之行,彻底的空欢喜一场,我劝你还是不要意气用事!”
生死之下,宁劫的求生欲毫不掩盖,他自知不是武巅的对手,只能剑走偏锋,以言语相激!
只是这武巅闻言,满眼的杀意没有丝毫的减弱,反而是冷声道:
“既是残决又何妨!老夫真正想要的,还是你小子掌控劫术的手段!天生劫体!满口屁话!我这就杀了你,拘了你的道象,查个究竟!”
武巅言罢,掌中青鳞再现,神色间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,显然是蓄谋已久,眼看他杀意已决,宁劫不禁连连后退,急道:
“杀了我你也得不到掌劫之法!你瞒的过姜辰,可瞒不过我!你寻的乃是鸿蒙身!此乃鸿蒙神术,有此半部在,何愁寻不到另外半部的踪迹!你费尽周折自洪荒域而来,苦寻鸿蒙身,若我所料不差,你负伤一定不轻!只怕在洪荒域的对头也不在少数!这才逼得你躲至鸿蒙下域,寻鸿蒙身疗伤!若等我觉醒更强大的法门,何愁你大仇不报!你若轻易杀我,岂不断了自己。。。。。。”
死亡恐惧的笼罩之下,宁劫思绪急转,额头之上已是冷汗密布,口中滔滔不绝,可还未等说完,他却是生生的止住了话语,满脸惊异的看着眼前的武巅,只见后者此刻杀意已然褪去,神色间带着几分莫名的深意,紧紧盯着宁劫,露出几分诡异的轻笑,缓缓道:
“你怎如此惊慌!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!何至于此!像你这么有趣的小子可是不多见了,我岂能忍心杀你呢!”
“啊!。。。哦!呵呵!您老还。。。还真是风趣呀!”
“呵呵!是吗?我也很是欣赏你呀!既然你我如此投缘,你小子又天赋不凡,断不能止步这区区鸿蒙域!不如随老夫去洪荒域走一遭,再寻大道!”
宁劫闻言,心中不禁暗道一声:看来是自己方才的话触动了这老匹夫啊!杀意虽消,可却是要将自己纳于掌下,静待时机,便夺了自己的掌劫之法!
只是虽明知其间凶险,但宁劫更知道,洪荒域之行,怕是无可避免了!
一念至此,他微微苦笑一声,说道:
“洪荒之行,只怕由不得我自己吧?”
“哈哈哈!小子啊!你一向如此直率,老夫一向如此欣赏啊!”武巅大笑一声,倒也没有掩饰,说道:
“我武巅纵横一生,辉煌过,也没落过,更有如今这般苟活过!时至今日,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,在这乾坤环宇内,唯有力量,至强的力量,方能决定自己的命运,方能决定他人的生死!”
武巅一语落罢,宁劫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,无论武巅意欲何为,无论洪荒之行生死如何,武巅说的话倒是无从反驳,一路自大贤朝而来,他深知这般道理,即便没有武巅,待他能够成就鸿蒙极限之时,也势必要到洪荒走一遭!
于是,他微微沉吟道:
“寻道之行,自应无所畏惧,不过在此之前,还需前辈暂留鸿蒙,一来,再寻另外半部鸿蒙身之法,二来,也好让我凌霄与这鸿蒙域做个了结!”
“既然如此!那就依你而言!”
鸿蒙身之法乃鸿蒙神术,即便是武巅也不愿轻易放弃,更何况他已然寻得半部,宁劫此言,他自是不会拒绝,又是半日越空而行,二人再度折返凌霄宗!
刚一出现在凌霄峰上,姜子懿和藏太师以及孔丘已然齐齐围了上来,目光落处,不见姜辰踪迹,姜子懿当先问道:
“前辈!怎就你二人?姜辰他?”
“哎!只叹姜辰一时大意呀!”不等武巅开口,宁劫已然满脸哀伤道:
“我二人与武巅前辈同去界域边界,入得一方灵脉,寻得祖师金身,更得半部鸿蒙身,本是皆大欢喜,可姜辰一时松懈,竟是被灵潮卷入其中,落得个身死道消!前辈虽有心相救,但灵潮之力,实在恐怖,只能是望而兴叹!”
“边界?”
“祖师?”
“鸿蒙身?”
闻听宁劫之言,孔丘三人尽皆惊异出声,就连武巅都没想到宁劫竟是直言不讳,不过,以他的手段,即便鸿蒙身在手,偌大的鸿蒙域也无人敢来抢夺,见状,也故作遗憾道:
“只怪老夫一时恍惚,竟是将那小子落得个万劫不复!更使你凌霄,痛失英才!老夫,愧对诸位呀!”
言罢,武巅还装模作样的对三人拱了拱手,只是他这般歉意却是直接被三人忽视,那姜子懿锐利的目光更是紧盯着宁劫,眼中的冰冷与怒火毫不掩盖!
三人尽皆知晓,此事绝没有宁劫说的这么轻松,可事已至此,姜辰已死,宁劫已是凌霄宗眼下最杰出的英才,姜子懿虽满心怒火,也只得无可奈何,藏太师更是叹息道:
“事已至此!悲伤无用!好在你二人能安然回转!前辈就在我凌霄暂留几日吧!”
“多谢盛情,只是如今老夫只寻得半部鸿蒙身,实在不甘,定要踏遍鸿蒙,寻那下半部!”武巅言罢,眼中去意已决,看向宁劫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