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如月见了唐九生,精神立刻松懈下来,再也坚持不住,就要摔倒在地。唐九生抢步上前,一把扶住水如月,柔声道:“月儿,辛苦你了!来,先把药吃了,等下看小师哥给你出气!”唐九生从怀里摸出一丸疗伤药,喂进水如月的嘴里,又在她脸颊轻轻亲了一下,水如月羞红了脸。
夏侯灵玉在一旁看着两个人恩爱,心里酸的要命,只好大声嚷道:“喂,唐大哥,你有没有良心啊?来了就只顾着你的月儿,我也受着伤呢!”
唐九生哈哈一笑,轻轻抱起水如月,来到夏侯灵玉的面前,把水如月放在夏侯灵玉的身边,给夏侯灵玉也喂了一丸疗伤药,这才笑道:“你们都在这里等着,等本王痛殴这老杂毛,给你们报仇!”
水如月见了唐九生,心头顿时安定下来,轻轻嗯了一声。
李承栋狠狠吐出一口血,大声道:“你小子就是唐九生?他娘的,你敢偷袭老夫!”李承栋又惊又怒又怕,似乎这个姓唐的小子比他想像中还要厉害一些。就算他没有防备,能一脚把他给喘到吐血的,怕也至少有武灵境巅峰了。
旁边正和陆成轩围攻贺东来的秋雨农不胜惊骇,这个人不是正在西南道找殷权的麻烦吗?他怎么会到这里来?秋雨农惊的手都软了,就想抓紧时间逃走,他可知道自从他杀了秋山泽之后,唐九生就恨他入骨,前阵子国师府的影卫四处查找他的下落,尤其是唐九生在安舒卫王府组建了枭卫之后,更是派出一小队枭卫,专门搜集关于他的消息。
秋雨农心里盘算了一下,趁着现在这个机会,李承栋可以缠住唐九生,自己还是先溜了比较好!打定了主意的秋雨农正准备逃走,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,喊杀震天,似乎有大批骑兵正在杀来。在场的人都闻之色变,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军队。
很快,一前一后两支骑兵约有千人,将岭南王府的三百骑兵都围在当中,为首的正是国丈楚子烈。楚子烈一身银色盔甲,手中提着马刀,纵马来到唐九生面前,拱手道:“卫王千岁,请恕老夫甲胄在身,不能为礼!老夫整顿兵马,来的略有些迟了,王爷不要见怪!”
楚子烈虽然是国丈,可爵位只是承平伯,唐九生的爵位却是亲王,远比他高,按例他要向唐九生行礼。唐九生摆了摆手,不以为然道:“国丈大人不必多礼,国丈大人能带兵来援,本王已足感盛情!请国丈大人带兵把这些岭南王府的骑兵都擒下,待会儿本王要审问他们!”
秋雨农面如死灰,这下被围住了,他想跑都跑不了了。岭南王府的骑兵们见势不妙,就想对天玄门众人动手,准备擒下一些人质,要挟唐九生等人,不然要有大麻烦了。没想到那七辆马车当中,突然跳出二十几名彪形大汉,竟然都是卫王府的枭卫,这下,可完全出乎岭南王府这些人的意料之外。
李承栋见自己一方已经被对方的骑兵围住,无处可逃,只好硬着头皮走向唐九生,色厉内荏道:“姓唐的小子,你刚才偷袭老夫,老夫第一个不服你!今天老夫要和你决一死战!”
唐九生回过头看了看李承栋,不屑道:“决一死战?那就只有你死这一条路!你刚才当众出言侮辱我媳妇,还说大话要让本王哭,本王今天就要把你打哭,让你知道你才是真正废物!我听说你原来姓李,认了什么恭王做干爹,恭王死后,你卷了些银子逃离恭王府,现在又认了周王殷傲做干爹?你不过是一个三姓家奴罢了,也敢在本王面前装大尾巴狼?”
李承栋涨红了脸,大声争辩道:“恭王虽然对老夫很好,可是他不幸薨了,老夫有什么办法?如今周王对老夫十分器重,老夫也幸有周王千岁赏识,这所学的一身武艺才有了用武之地!周王对老夫好,老夫自然也就要对周王好,这有什么问题吗?三姓家奴?我呸!”
唐九生突然纵身向前,抽了正在吐口水的李承栋一记大耳光,这一记耳光把李承栋打了一个趔趄,李承栋的半张脸立刻就肿了起来,李承栋大怒,一张嘴,呸一声,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,打向了唐九生,那口中唾沫当中有两颗牙齿,就是被唐九生一巴掌打落的。
唐九生怒目横眉,右手如刀横斩,一记闪亮的劲气打出,将李承栋的一口唾沫硬给推了回去,那口带血的唾沫反倒糊了李承栋自己一脸。已经如风一样奔到水如月和夏侯灵玉身旁护卫的宇龙行空大声喝彩,“小师哥好样的!今天你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老杂毛!前些天就是他把余师叔打伤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