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后,严州城出了大事,坊间百姓都议论纷纷,原来严州将军楚文义昨晚练兵时,马受了惊,这位楚将军不小心坠马,撞到了石头上,跌破了头,找了好几位城里的名医都没治好,今天天还没亮,这位楚文义大将军就一命呜呼了。听说这事还惊动了在楚家庄园静修的国丈大人,国丈大人亲来祭奠。
城西南的轻车侯府,突然得知楚文义死讯的尉迟大良吃惊不小,他刚叫人备马,想去祭奠一下楚文义,却被人堵在了家里,枭卫大统领辛治平竟然带着几十名枭卫来拜访尉迟家父子。得到这个消息的尉迟大良心里咯噔一下,不由自主联想起了楚家庄园的事情,尉迟大良心惊肉跳,别是来顺他们暴露了吧?
正在后宅炼丹的尉迟敬业听说身为枭卫大统领的驸马辛治平来访,吓了一大跳,赶紧把丹炉丢给小童儿,亲自出迎,满面笑容把辛治平接进府来。尉迟敬业满脸堆笑,拱手道:“哎呀,驸马爷!这是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?驸马爷能够登门,真是蓬荜生辉,蓬荜生辉啊!”
辛治平打了个哈哈,拱手道:“辛某听说侯爷躲在府里炼丹,偏偏在下也是喜爱长生之术,最爱丹鼎,所以冒昧登门讨教,辛某没有打扰侯爷清修吧?”
尉迟敬业哈哈大笑,挽着辛治平的手往会客厅方向走,一边走一边笑道:“哪里哪里,驸马爷是贵客,请都请不来!今天驸马爷肯赏光来到寒舍,可是贵足履贱地,老朽实在荣幸之至,荣幸之至啊!驸马爷,里边请,里边请!”亲亲热热把辛治平让进了会客厅。又让管家招待辛治平带来的枭卫狼士们。
辛治平心中暗笑,等一会儿不知道你还能不能高兴得起来。两人到会客厅分宾主落座,立刻有侍女上来献茶,献水果,献点心。辛治平也不客气,该吃吃该喝喝。辛治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忽然问道:“诶,老侯爷,少侯爷不在吗?如果在的话,何不请出来相见?辛某听说少侯爷非同凡人,生的仪表非俗,精于文韬,长于武略,辛某生平最爱才,倒有心结识一番!”
尉迟敬业急忙吩咐道:“快快快,快去把大良这小畜生叫来,就说辛大驸马爷在会客厅,要见他,叫他赶紧过来!”有小厮答应一声,飞奔着去了。尉迟敬业知道这位驸马爷是通天山无玄真人的高足,对药理,炼丹方面都很有研究,因此虚心请教,辛治平倒也不藏私,和他高谈阔论起来。
再说尉迟大良,刚想带人出去,却被不知从哪里来的五名陌生紫衣带刀人堵住了门口,出不去院门。尉迟大良见这五个人的气势,以为是郡守衙门的官差,因此大怒道:“你们几个是什么人?敢到轻车侯府来胡闹?知道我是谁吗?少侯爷有事要办,快闪开,不要挡着路!”
为首的紫衣人手中拿出一块圆形的金色牌子,厉声道:“枭卫统领岳振强,奉枭卫辛治平大统领的命令,传唤轻车侯府尉迟大良!你就是尉迟大良么?”
尉迟大良听到枭卫两个字,又看岳振强手里的枭卫金牌,大吃了一惊,脚肚子都软了。尉迟大良稳了稳心神,色厉内荏道:“枭卫是什么东西?也敢到我们轻车侯府来造次?你们在剑南道横行,没人敢说什么,这里可是江东道严州城,我爹是堂堂的轻车侯,我尉迟大良乃是少侯爷,将来要接任做侯爷的,你们是什么东西,也敢对我无礼?来人哪,给我轰出去!”
他身边那几个狗腿子听到主子的命令,狐假虎威就想上前动手,早被四名枭卫的狼士打翻在地。尉迟大良大怒道:“好小子!竟然敢在轻车侯府里动手,真是活拧了!看少侯爷的!”尉迟大良撸胳膊挽袖子就想和岳振强动手,岳振强早一拳打在尉迟大良的下巴,只一拳,就把虚张声势的尉迟大良给打翻在地。
岳振强这一拳打的好重,尉迟大良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种亏,立刻就晕厥了过去。岳振强冷笑不止。正闹着,一个小厮从后宅飞奔了过来,大声道:“老爷叫少爷到会客厅去,辛大驸马要见少爷!”那小厮见尉迟大良躺在地上,他手下的几个狗腿子也都躺在地上抱着胳膊抱着腿叫唤,当时就吓了一大跳,忙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谁把少爷打成这样?”
一名狼士向前一步,冷声道:“奉大统领的命令,准备传唤尉迟大良,谁知他竟然敢怂恿手下反抗拒捕,因此我们才把他们都打倒了!”
那小厮急了,嚷道:“你们枭卫的大统领正在会客厅上,要见我们少爷,你们怎么下手这样狠?等下我们老爷子知道了不要急死?到时向你们大统领驸马爷告上一状,你们小心吃不了兜着走!”那小厮急的两个眼睛像灯一样,赶紧蹲下身,掐住尉迟大良的人中,大声呼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