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奔雷完全没想到,竟然会有一个武境和自己相当的灰衣人出现。而且这个人的目标竟然是自己,见灰衣人掠向自己,洪奔雷不敢怠慢,侧步横移,躲开这个人的攻击。那灰衣人,右手臂骤然变长,来掐洪奔雷的咽喉。洪奔雷一惊,这人还会鬼手?洪奔雷应变奇快,并不躲闪,而是用右手中的烟袋锅猛砸向鬼手。
那灰色的鬼手在中途忽然转弯,又抓向洪奔雷的烟袋锅,洪奔雷探出左手,去迎鬼手,身形却骤然加速,撞向了灰衣人的怀里,原来左手只是虚招。洪奔雷的右手中烟袋锅急如闪电,去点灰衣人的胸前大穴。灰衣人身形猛地向后暴退,左手的鬼手来抓洪奔雷的烟袋锅。
洪奔雷再急闪,躲开这记鬼手。可惜鬼手终究是长,洪奔雷的武境和对方相当,这烟袋锅就明显不如对方的鬼手更有力量了。如果洪奔雷此时手中有宝刀宝剑,那么对手绝不敢如此嚣张。洪奔雷心中暗骂,可是毕竟他这样的高手在江湖上是少数人,通常情况下,他靠着烟袋锅就可以在武林中横行了。
就像先前,他能用烟袋里冒出的烟气去打程重越,那完全靠的就是武境上的压制。而碰上同等级的对手,再奢谈用烟气凝形去打人,那就是笑谈,绝不可能成功的。洪奔雷一边和灰衣人过招,一边紧张的思考着对策。现在院中只有三个人没有动手,一个受伤的殷中,一个人在旁边保护殷中的程重越,还有一个人就是不以武功强横著称的陈成树。
旁边殷江、殷浩、仁芝贵等人,已经和殷淞、殷满等人大战在一起,枭卫和影卫虽然人少,但是一个个武功都很高,单兵作战能力远超殷淞和殷满的手下。交手半盏茶的时间,殷淞和殷满的手下就已经倒下了十几人,反观枭卫这边,只有两三个人受了轻伤。
但是毕竟殷满的手下人多势重,一百多人围住十余人,只要能压制对方,靠着时间慢慢堆积,就一定能把对方累死。
洪奔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喂,小子,你武功如此之高,到底是什么人?你为什么来了就针对老夫?”
貌似中年人的灰衣人冷哼了一声,轻蔑道:“我不是针对你,我是针对殷江带来的人!殷淞殿下找我来做为奇兵,却没想到能遇上你这样的对手,也不知是幸运,还是不幸!”灰衣人嘴上说着话,手上却一点儿也不闲着,猛攻了过来,那双鬼手确实是霍霍生风,让人眼花缭乱。
旁观的陈成树已经看不清灰衣人的招数,只看见层层鬼手的影子,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,能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打向洪奔雷。陈成树暗暗心惊道:“这要换成是我和他对敌,怕是至少已经中了不知几百拳了。要不是身上有师父给的保命符,护身符,这人如果打我的话,可能三招两式就把我给打死了!洪老哥果然不是一般人!”
洪奔雷一边用烟袋锅还击,一边苦笑道:“我说这位朋友,我问你叫什么名字,你怎么不回答我!难道说,你怕别人知道你的名字吗?”
灰衣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,冷冷道:“我叫夜冷国,来自地魔山枯骨庵,我师父就是枯骨老人,你没想到吧?殷淞殿下花重金请我来,本来是想我能在关键时刻出来一锤定音,却没想到江东王竟然也能晋阶武玄境,真是太让我意外了。更让人我意外的是,你这老家伙武境竟然不弱于我,而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头!老家伙,你也报个名字吧!”
洪奔雷笑道:“你叫夜冷国?我叫洪奔雷,是个无名小卒,江湖上的人,知道我的很少,二三十年前,或许我薄有微名,现如今,哪一个也记不得我了!”
夜冷国点头道:“你说的不错,我确实不知道你的名字!你是代表什么人,来帮殷江的?难道是从卫王府来的吗?”
洪奔雷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道:“这位夜朋友,我和卫王府有关系,却不是来自卫王府,你既然来自枯骨庵,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!毕竟这是他们父子,兄弟之间关于世子之位,和未来王位之间的争夺,和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!他们有本事,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,我们素昧平生,何必生死相向呢?”
夜冷国摇头道:“我夜某既然收了殷淞殿下的银子,就必须要为他而战!做为一个杀手,我有自己的信仰,杀不了我要杀的人,那是不能退后的!我看你和殷江的关系很好,所以第一个来杀你。如果你不拦着我杀殷江,那我们现在就住手,好不好?毕竟武境相当,我也不想结一个强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