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九生坐在江元城二堂,审问知县涂天印,胖子和铁顿一左一右站在唐九生身后,夏侯灵玉和姜文娘站在公案两旁,孙德民坐在唐九生左侧的椅子上,有些局促不安。江元城的衙役分列两厢,都拄着水火棍,一脸的尴尬。唐九生望着直挺挺跪在堂上的涂天印,冷笑道:“涂天印,你知罪吗?”
涂天印朗声道:“下官不知!就算下官白天在青楼喝喝花酒,只要不耽误政事,也算不得什么!不知王爷为何非要下官认罪呢?下官何罪之有?”
唐九生一拍惊堂木,怒道:“今年年初的时候,卫王府和经略使衙门联合下了公告,今年百姓免服徭役,可你为何纵容手下衙役,强令百姓服徭役?不服徭役者,还要当街殴打?你把本王的命令置于何地?”
涂天印抬起头,抗声道:“请问王爷,王爷难道不知剑南屡遭兵荒,尤其是江元城,也遭过几次匪劫!如今县里银库空虚,没有银两,用什么修桥补路?就算有银两,没有壮丁,那些事情又要由谁来做?难道百姓们不走路了么?下官也是无奈啊!再说服徭役是大商的律法所定,王爷的命令还能大过大商的王法吗?”
唐九生大怒,重重拍下惊堂木,“放肆!皇上命本王总督剑南道军政事务,自然有权根据剑南道情况制定相应的律法,你如何敢违抗王命?你身为地方父母官,非但不知体恤百姓,反而残民以逞,本王如何能饶了你?既然银库空虚无钱,你如何又去青楼喝花酒?分明是狡辩!左右,把涂天印拖下去,打二十大板!胖子,你去监督!”
有几名衙役答应一声,就往外拖涂天印,涂天印大声道:“王爷,下官知罪了!请看在下官干爷爷的面子上,饶了下官吧!下官再也不敢了!”、
唐九生瞧了瞧涂天印,一脸疑惑,冷冷问道:“你干爷爷是谁?”
涂天印重重叩头道:“王爷,下官的干爷爷就是中书令杨靖忠杨大人!”
唐九生点头道:“哦,原来杨大总管是你的干爷爷!好,那就打四十大板吧!你既然是杨大总管的干孙子,怎么能干出这种有辱大总管身份的事情来?你使忠君为民的杨大总管蒙羞,你让剑南道的官员蒙羞!你让全县百姓失望,不打你打谁?胖子,一定要给本王重重的打,告诉众衙役,打好了有赏!”
胖子拱手,狞笑着带领衙役把涂天印拖了下去打板子了。唐九生望着坐在左侧的孙德民,笑道:“孙先生,我看你也不必去突回了,你不如就留在江元县做个知县如何?本王就任命你为江元知县,你在这里替本王守好这一县之地,不使百姓受苦,如果有什么事,你也可以直接报到王府去,如何?”
孙德民犹豫了一下,望向姜文娘。姜文娘会意,点头道:“既然王爷信任你,你就不妨一试身手,万一能做好这知县,不比到异国他乡去好吗?徐姐姐虽然对你有气,可是对你也有情,只恨你不能做了官,如今你若做了知县,她面上有光,自然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!”
孙德民这才道:“王爷,在下只是个秀才,尚未中举,你让在下接任这知县之位,似乎不太妥吧?”
唐九生呵呵笑问道:“有何不妥之处?你若能管理好这一县,本王向皇上给你讨一个同进士出身,如何?”
孙德民大喜过望,来到公案前,躬身施礼道:“在下谢王爷恩典!”
胖子已经让人把涂天印拖了回来,涂天印哪挨过这种打,四十大板下去,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,唐九生冷笑道:“涂天印,从今天起,你就不再是江元知县了!本王革了你的知县,你回去好好反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