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酒足饭饱,殷广当然没忘了让那卖唱的爷孙二人唱了几首小曲,讲了一段书。余福知道主子的心思,赏了爷孙两个五两银子,那爷孙二人千恩万谢。众人刚出了酒楼大门,却意外发现,酒楼门外多了十几个人,都是穿着黑衣,和那被店小二丢出去的姓车的恶奴形象相同。
原来那两个恶奴发现这爷孙俩在酒楼时,便进来监视,同时早派了人回去报信。这些恶奴随后赶来,刚好把那卖唱的爷孙二人堵在酒楼门口。车姓恶奴狞笑道:“姓田的老家伙,你还往哪里跑?今天车大爷可要请你孙女到孙爷去做做客了!”
殷广等人这才知道,原来那穿着灰色破旧大褂的说书先生姓田。说书人老田先生勉强笑道:“几位爷,这话是怎么说呢?我们爷孙两个可惹不起各位爷,更不想到尊府上去!求各位爷高抬贵手放过!”
姓车的恶奴大踏步向前,就来拽那卖唱的漂亮姑娘,嘴里道:“这个可由不得你!孙爷说了,就要你这孙子做妾,在这水长郡,也不怕你飞上天去!你就算告到郡守衙门又怎么样?那郡守大人可是我们孙爷的表哥!那些衙役班头全和我们家孙爷相熟!你要识相,乖乖把你孙女交出来,有些话还好说,否则的话,打断你这把老骨头,把你丢到山里去喂狼!”
那唱曲的姑娘吓的花容失色,哆哆嗦嗦道:“你们竟敢当街强抢良家女子,还有王法吗?郡守衙门告不下,难道我们不能去江东王府告么?”
外号车老四的恶奴放声狂笑道:“我呸!你去江东王府告状试试!你一个草民,还能进得了王府?在大门口外几十步就被人家给赶走了!你要是聪明,随你车四爷回孙宅去吃香喝辣的,你要是犯混,可就是别怨我们打死你爷孙两个!”
车老四正在猖狂,早惹恼了冷眼旁观的霍容泰,霍容泰大步流星从酒楼门口奔了过来,飞起一脚就踹向了车老四。旁边那些恶奴早知道这酒楼里有人挡横,见这人冲过来,也发一声喊,一起扑了上来。车老四也是有两下子的,一个纵身跳到一旁,不过还是慢了一点,肩膀上挨了一脚,车老四顿时觉得痛彻心扉,哎呀了一声,险些摔倒在地。
十几个黑衣恶奴早已经把霍容泰围在当中,一齐下手。殷广四人却不着急,想要看看霍容泰的本事,只见霍容泰在这些恶奴当中指东打西,不多时便已经打倒了四五个恶奴,不过他的肋下也挨了一拳。毕竟对方人多,乱拳打死老师傅,他在这十几个人的围殴下,能打倒对方四五人,自己却只挨了一脚,已经殊属不易。
乔义成见霍容泰已经累的气喘吁吁,唯恐他吃亏,急忙上来助拳,两个人合力,如同风卷残云一般,很快将这十几名黑衣恶奴都打翻在地,围观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这孙家的恶奴横行天水郡城,人们都敢怒不敢言,今天忽然有人出头,把这些恶奴痛打了一顿,简直是人人欢喜,个个开心!
车老四躲在后面,见这些人都被打倒,心中也怕了,高嚷了一句,“你们等着!车四爷马上去叫人来!”车老四撒脚如飞,回孙宅报信去了,只留下满地痛的呻吟不止的十几名恶奴。
殷广对霍容泰的武功还算满意,一个人只要武功底子还可以,在这基础上好好锤炼一番再升境也不是难事。若不是前几天在官道上他见到这姓霍的见义勇为,勇救一对母子,他也不会起了将这人收在麾下的心思。这姓霍的本性不错,所以殷广才有意将他收下,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有本事心肠又好的人。霍容泰哪知道殷广都已经盯了他两三天了?
店小二长顺又从店里走了出来,见此情景,赶紧上前,一脸紧张,对说书的田先生爷孙二人道:“哎哟,我的老田先生,您现在还不走,等什么呢?等一会儿孙宅里边那些家伙都来了,谁还能护住你呢?我们可是要在这里开门做生意的,你们在门口这么一闹,我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?快走,快走!”
田先生见长顺这样说,也没办法,只好摇头道:“作孽呀!我们走了,这位霍先生又怎么办呢?那些坏人再来了,霍先生和他的朋友抵挡得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