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大厅的过道里,唐九生见赫连横秋一脸挑衅的表情,怒极而笑,指着赫连横秋和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孙梓耀问道:“刚才是谁调戏我老婆?你,还是你?”
孙梓耀刚被水如月踢翻在地,爬起来正有气没处撒,见唐九生指着自己,又见对方是位少年公子哥,以为好欺负,何况自己身后的保镖是个好手,自然有恃无恐。孙梓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:“我艹,你有种!大爷我就调戏你老婆了,怎么着吧?调戏你老婆是看得起你!”说着话上前就是一脚踹了过来。
唐九生闪电般伸出左手抓住孙梓耀的脚踝,用力一推,孙梓耀仰面摔倒在地。赫连横秋大怒,纵步上前,劈头就来抓唐九生的头发,唐九生向前抢了一步,一记铁肩靠撞向赫连横秋胸膛,赫连横秋变抓为劈,一掌切向唐九生脖颈,唐九生不闪不避,硬扛了赫连横秋一掌。
赫连横秋一掌没能将唐九生砍倒,就心知不妙。不等赫连横秋有下一步动作,唐九生就已经撞到了赫连横秋怀里,直接把赫连横秋撞到了客栈大厅的墙上,这一撞,整座客栈都为之一晃,赫连横秋被这一记铁肩靠撞的痛彻心扉,靠在墙上,半晌动弹不得。
唐九生一伸手把赫连横秋腰间悬着的宝剑给拔了出来。一撤身,一剑指向赫连横秋的咽喉,冷笑道:“三品武境,好高的高手!你是不是以为凭你三品的实力就能纵横江湖,睥睨天下群雄了?”
赫连横秋惊恐的喘着粗气,脸色苍白,心知这下踢到铁板上了。好汉不吃眼前亏,远比孙梓耀更识相的赫连横秋马上讨饶道:“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?我赫连横秋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公子恕罪!”赫连横秋报出自己的名号,是希望对手能放自己一马。
唐九生鼻子里冷笑了一声,死死盯着赫连横秋的眼睛,厉声喝问道:“刚才是谁说摔坏了靖南王赐的金折扇,还想让我老婆赔钱的?靖南王算个什么东西?我赔他银子,你让他到天昌城护国法师府去拿,你回去替我问问他,他有那个胆子要吗?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!”
赫连横秋噤若寒蝉,靠在墙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了,他已经猜到了面前这个人是谁。孙梓耀刚从地上爬起来,听见唐九生开口辱骂靖南王,吓的又悄悄躺回了地上。
唐九生把赫连横秋的剑拿在手里瞧了一眼,掂了掂,点头道:“不错的一把剑,云越,可惜跟错了主人!”唐九生提起气机,用右手食指在云越剑身之上硬生生戳出一个洞,冷笑一声把云越剑丢在地上,“如果下次再让我遇到你们行恶,有如此剑!”
赫连横秋望着被戳出一个洞的云越剑,呆若木鸡,这一指要是给戳在头上,绝对是一个血窟窿。唐九生忽然又想起了什么,走过去踢了一脚孙梓耀,“别装死了!今天店里的损失,被你打伤的店小二,撞坏的柜台,医药费误工费都要你出,少一个铜板我就弄死你!听到没有?”
孙梓耀吓的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,顾不得双腿还在发抖,躬着身一脸谄媚的笑道:“不劳公子费心,小的一定照价双倍赔偿!双倍赔偿!”
唐九生走到水如月身旁,换成一脸的和颜悦色,亲昵搂着水如月的香肩,“媳妇儿,别生气了,不要理这两个畜牲,咱们回去吃饭!”水如月一脸甜蜜的笑容,轻轻嗯了一声,虽然她自己完全有实力把这两个人打的鼻青脸肿,可她还是喜欢相公为她出头。
见唐九生和水如月进了房间,关上了门,孙梓耀才狠狠向客栈的地板吐了一口口水,伸着脖子骂道:“呸!一对狗男女,看把你能的!”赫连横秋垂头丧气从地板上捡起被手指戳出一个洞的云越剑,一言不发插入剑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