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道禹州城,平西王府,今天府上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,这位客人穿着青衣小帽,斯斯文文毫不起眼,这人来到王府门前时,被门口当值的几名护卫拦了下来,这人笑着拿出一锭金元宝,递给看守大门的护卫,“几位兄弟,辛苦了,这是在下的名刺,在下想求见平西王爷!”
护卫头领翻了个白眼,心想金元宝是好东西,可是这么一锭金子就想见王爷,是不是有点儿太扯了,王爷是谁都能随便见的吗?不过护卫看在金元宝的面子上,还是接过这位的名刺看了一眼。
也幸亏这护卫看了一眼名刺,这一看之下,十分惊讶,原来这位不是大商国人,紫金的名刺上赫然写着突回国国相,马青东。护卫头领不敢怠慢,马上换了一张笑脸,“马先生,您请稍等,我进去回个话!”
护卫头领拿着名贵的紫金名刺,撒脚如飞进去禀报大总管吴德,这事得先经过大总管同意才行。随便拿着谁的名刺都敢去见王爷,那自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!
大管家吴德接过这张名刺,也是吃惊不小,王爷和血影堂主程济嘉先生这几天正聊着突回国的事儿,这突回国国相却突然造访,哪有不见之理?吴德拿着名刺,吩咐守门的护卫头领,“去请这位马先生进来,请他到暖香阁相见,我现在就去暖香阁向王爷禀明此事!”
护卫头领答应一声,如飞跑去请马青东。吴德拿着这张紫金的名刺,穿廊过院,如飞一般跑向暖香阁,殷权正在暖香阁门口的鸟笼子前逗八哥,让那八哥学着叫他陛下,那八哥偏偏不肯,殷权威胁要拨光它的毛。
殷权正逗着八哥,却听见脚步声,抬起头,见是吴德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,殷权不悦道:“什么事啊,你这么急?”
吴德气喘吁吁跑到殷权面前,单腿打了个千,把紫金打造的名刺递了上来,笑容满面道:“王爷,喜事!您这两天不是念叨着突回国吗?哎,突回国的国相马青东来了!”
“哦?”殷权来了兴趣,接过紫金名刺仔细瞧了瞧,果然写着是突回国国相马青东。殷权点点头,“知道了,把他带到暖香阁来!”吴德答应一声,撒腿又往出跑。殷权回身对着偏殿前无人之处大声说道:“去请程先生!”殷权转过身,进了偏殿的暖香阁。
几个月前,普玄老和尚和朱天霸比武,曾经把这暖香阁给拆了一半,工匠们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,才刚刚把暖香阁修复,殷权就迫不及待的搬了进来,殷权就是喜欢在这个地方搞女人。
半盏茶的功夫,程济嘉先到了,见殷权歪在卧榻之上,两个貌美的小侍女正给殷权敲着腿,程济嘉弯下腰,笑道:“见过王爷!王爷好享受!”
殷权哈哈大笑,“程先生,真是想什么来什么,突回国国相马青东来了!来人,给程先生赐座!”殷权说着话,把紫金名刺丢给了程济嘉,程济嘉接过名刺一看,笑了,“恭喜王爷!”二人对视大笑。
早有侍女端了个明黄色的绣墩过来,按大商律,只有皇宫才可以用这种明黄色的绣墩,藩王府邸用这种颜色属于僭越。殷权哪管什么僭越不僭越,他都敢教门口的八哥叫他陛下,只恨不能一下就坐到永安的那张龙椅上,睡在那张龙床上,他才能心满意足!
时间不大,管家吴德把马青东带到,马青东见殷权头戴善翼冠,身穿白色蟒袍,极其傲慢的斜靠在卧榻之上,也不坐起来,自顾自吃着小侍女喂到口中已经削好的苹果,马青东长揖不拜,“突回国国相马青东,拜见平西王爷!”
程济嘉大怒,斥责道:“你不过是小小的突回国相,见了我家王爷如何不跪?”
马青东昂然答道:“上国天使,不拜小邦之君!”
程济嘉狂笑,“大胆狂徒!你正好说反了!你突回国的国王世世代代要接受大商皇帝的册封,年年朝贡,岁岁称臣!如大商皇帝不册封你国国王,国王即便即位,也是非法!你国现在的国王铁布,弑王杀驾,便没有受到大商皇帝册封,谁是小邦之君,你心里不清楚吗?”
马青东冷笑道:“我们小国的君主,倒有弑主称雄的野心!可惜你家王爷身为大国的藩王,却只能偏安一隅,没有登基的志向!如此说来,难道我们突回不是上国?”
程济嘉大声喝道:“住口!大胆腐儒,只会逞口舌之利,我家王爷的志向,岂是你这种人能懂?来人,拉下去砍了!”殿外有护卫统领答应一声,十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挎着腰刀冲进暖香阁,就要把马青东往外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