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灵玉差点儿死在鲁天行手里,十分委屈,站起身望着师父就要落泪,“师父,那鲁天行好欺负人!你要是再来晚一点儿,徒儿就要伤在他手里了!”
无玄真人抱着拂尘笑道:“灵玉,不必难过,这鲁天行乃是地魔山枯骨庵枯骨老魔的徒弟,他和你大师兄洛凤扬有屠龙之仇,今天是想来找你大师兄报仇的,不想误打误撞遇到了你。这鲁天行是魔道中将要应劫之人,没什么了不起。你日后的成就会远远比他高的,你随师父回观中去吧!”
无玄真人一挥拂尘,夏侯灵玉便轻轻飘了起来,端坐在虹光之上,无玄真人再一挥拂尘,师徒二人便乘着虹光到了观中,落在布法坛上,众弟子喝彩不迭!
无玄真人笑道:“你们这些痴儿,既然随师父学道,何必把这些虚幻的术法看的如此之重?道才是根本,术乃是末节!罚你们今晚都把《道法真经》抄上一遍,明早交上来我看!”
众弟子讪笑不止,喝一声彩就要被罚抄大半夜的经书,师父也太狠了!无玄真人哈哈笑道:“你们这些孩子,师父叫你们抄《道法真经》,是准备到山下用手抄的经卷换钱的,没有钱用,师父哪有钱给你们做衣服?买米?”
夏侯灵玉笑嘻嘻问道:“师父,你不是能到一些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去化缘吗?又何必让弟子们辛苦半夜?”
无玄真人正色道:“你这孩子,化这种缘只不过是略施惩戒,叫这些富户不要太过贪心,不要为富不仁,怎么能够天天去化呢?天天去化,他们就要报官了,难道师父这一大把年纪,还要到县衙门去和县太爷讲道理吗?罪过罪过!”
有个三十多岁的弟子陈成树笑道:“师父,你老人家又错了!罪过罪过是佛家的说法,不是我们道家的。”
无玄真人摇摇头,用手一指半空中,轻声道:“徒弟!你看,那天上是什么?”
陈成树疑惑的抬起头望向天空,天上除了白云,什么也没有啊!陈成树回头想要问师父,却发现无玄真人早已经不知哪里去了!陈成树无奈道:“唉,师父,你老人家又忽悠我!”
夏侯灵玉等人笑成一团,师父别的功夫不敢说有多高,如果说不过了,遁术绝对是当世第一流的。
师父虽然趁机溜走了,众弟子仍然继续修行内功,晚上少不得又要点灯熬油的抄写《道法真经》,师父说要用手抄卷去换钱,那就要抄的字迹工整一些。毕竟观里面也要买米买油,还要买衣服穿。哪里不要花钱呢?师父又不肯收别人的香火钱!
陈成树摇摇头,自言自语道:“师父,人家送了香火钱你老人家也不肯收,还得让我们抄了经书拿去换钱,你老人家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吗?”
陈成树刚说完,就听到无玄真人气呼呼的说道:“胡说!师父什么时候死要面子了?面子值几文钱一斤,真是的!为师是怕你们把《道法真经》给忘了,那可是我们通天观道门的根本所在!为师让你们抄写经书,就是为了让你们加深记忆!”
陈成树嘿嘿一笑,“师父,你又上当了,我只不过是想骗你回来而已!”
无玄真人咳嗽了一声,甩了一下拂尘,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,“徒弟,你也上当了,为师回来是要告诉你,别人把经书抄一遍,你要抄两遍!”
陈成树苦着脸道:“不是吧?师父!你这也太狠了!每次都是针对我!就因为我话多吗?”
无玄真人一脸奸诈的表情,嘿嘿笑道:“徒弟,师父只是想让你记住,为师也是讲究师道尊严的!有句话说什么,出头的椽子先烂,还有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还有,枪打出头鸟。总之要记住,下次再有什么事情,记得先让别人出头!懂得了没有?不然,你还会吃苦头的!”
陈成树苦着脸道:“师父,我懂了!我要是不懂,你就要罚我抄三遍!师父,我怕了你了!你又挖坑让我往里跳!”
无玄真人一脸坏笑,“要是辛治平在,那小子鬼机灵,他才不会接我的话呢,嘿嘿……”谁也想不到,这样一个道行高深的老道,淘气起来就像个老顽童一样。无玄真人也经常和徒弟们打赌,输了就画花脸,明明可以用法术搞定的东西,老道士偏要赌输了画个大花脸,引来众弟子善意的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