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无迹见自己逃不了,一时魔性大发,放火烧着了周王府的倒座房,王府里立刻乱做一团,有人出来敲起了锣,向王府中的下人们示警,正在熟睡中的仆役们都爬了起来,慌乱的提着水桶,脸盆,来救倒座房的火。
李承栋越加愤怒,这贼子,不但是个盗贼,现在为了自己逃命,居然火烧王府,这还得了!心中又暗笑,廖智成啊廖智成,这下你可摊上大事了,你收留贼子,还居然让他火烧了王府,这回我看你怎么向王爷交待?
众人都离倒座房远远的,生怕火烧到自己,廖智成气的捶胸顿足,恨不能拿把菜刀把洪无迹给砍了!李承栋指挥着那些护卫把洪无迹围在当中,大声道:“小子,你居然敢放火烧了王府!你走不了了,赶紧放下你的破棍子,免得皮肉受苦!”
夏侯灵玉娇叱连声,不停向洪无迹进招,洪无迹的武功远不如夏侯灵玉,被搞的头上冒汗,心中不停咒骂夏侯灵玉,只能不停的依靠黑竹魔杖放出光芒,夏侯灵玉有所忌惮,倒也不敢过分紧逼,护卫们的本事远不如夏侯灵玉,更不敢靠前,有一个护卫不小心中了一道黑光,当即昏死在地上。
茗露苑,周王殷傲正搂着王妃洪之倩在床上睡的香,忽然听到外边有人敲起了锣示警,殷傲从梦中惊醒,听这锣响的信号,知道是王府里着了火。殷傲向门口问了一声,“去看看哪里走水了!”门口有人答应一声,时间不大,有人回报,“王爷,是南边的倒座房走水了!”
殷傲嗯了一声,不悦道:“今晚不是廖智成当值吗?他这么精细一个人,怎么也闹出事来了?”殷傲坐起身来,“伺候本王更衣!”当值的几名小侍女赶紧跑出来,伺候王爷更了衣,洪之倩也想起床,殷傲笑道:“你再睡会儿吧,我出去看看,没什么大事,就是倒座房走水了而已!”
说着话,殷傲带着两名小侍女出了门,向倒座房方向走去,有两名侍从给王爷牵来马,殷傲上了马,身后远远的跟随着几名护卫。一路上不断遇到仆役,殷傲问了问情况,都说烧的不算太严重,只是倒座房怕是要重修了。又听说是廖智成的亲戚放的火,殷傲真是又惊又怒!
不一会儿,倒座房的火势小了下去,洪无迹被众人围在当中,披头散发,形容狼狈,只仗着黑竹魔杖的威力,放出黑光勉强支撑着。黑光却不断被夏侯灵玉用咒术破掉,洪无迹边打边嚷道:“夏侯灵玉,我把包袱和九转还魂草还给你,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?”
夏侯灵玉点头道:“好,那你先把包袱丢过来给我!”洪无迹无奈,用魔杖横扫一道黑光,迫退众人,这才把包袱从背后解下,丢向夏侯灵玉。夏侯灵玉伸手接住,打开包袱一看,还好还魂草仍在皮斗中,这才放下心来,退后了几步,望向李承栋,“李老头,我的还魂草找回来了,接下来看你的了!”
李承栋冷笑一声,也扑了上去,“姓洪的,她放了你,我可没同意你走!”李承栋施展开一路鹰爪功,不停向前进攻,洪无迹连夏侯灵玉都打不过,更不是李承栋的对手了,急切之下,用黑竹魔杖放出狂风,瞬间昏天黑地,李承栋武功虽高,却不懂法术,运起气机连撞了几下都无果,也就不敢过分紧逼。
洪无迹趁机驭起狂风就走,只要夏侯灵玉不出手,他就不怕王府里的任何人,他之所以把包袱还给夏侯灵玉,就是要夏侯灵玉不要出手破掉他的法术。众护卫被狂风迷了眼,都只好退后,任由洪无迹逃走。洪无迹把自己裹在狂风之中,逃出了周王府,不知去向。
此时倒座房的木质结构已经烧的差不多了,火势也小了下去,众人又是在极力的泼水,很快火就熄灭了。大家正嚷着,只听一个太监吼了一嗓子,“王爷到!”殷傲骑着马,已经来到倒座房前面,殷傲停下了马,有仆役跪在马前给王爷做下马石。殷傲提着马鞭子踩着那仆役的腰,稳稳下了马。
众多仆役赶紧跪伏迎接,李承栋也躬下身去,廖智成长叹一声,双膝跪倒,匍匐在地。只有夏侯灵玉直挺挺站在那里,斜着眼上下打量殷傲。殷傲哪里顾得上什么礼仪的事情,望着众仆役气哼哼道:“都起来吧!”仆役们都纷纷起身,只有廖智成还跪在地上不动。
殷傲哼了一声,面色难看至极,用马鞭指着廖智成,冷笑道:“廖智成,你有功啊!啊?你纵容亲戚在王府放火,你好大的胆子,好大的面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