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南王殷不让差点儿被殷春一句话给噎死,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。殷权赶紧劝道:“快不要这样说,大侄子能有这份心,王叔就心领了!咱们都是太祖皇帝的子孙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!唉,咱们今天坐在这里商议大事,还不是为了咱们大商的江山社稷着想?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殷家的江山毁在一个废物的手里!”
周王殷傲喝了一口上等的井泉酒,悄悄瞄了一眼风华绝代的西门玉雪,也附和道:“就是就是!本王就是看不惯殷广封唐九生做亲王!都是太祖的子孙,殷广对我们这些同祖同宗的兄弟何其不公,反而却便宜一个外人,真是让人心寒呐!”
一直闷着头喝酒没说话的昌乐郡王殷桧抬起头,望着殷权眼神坚定,“我没什么话说,我自幼不爱读书,也不懂得那么多大道理,反正只要平西王兄和周王兄举起大旗,我就跟着干,我不想我儿子继承爵位时成了国公,只希望平西王兄坐上大位那天,给我殷桧一个世袭罔替,我就知足了!”
殷广一脸笑意,假意推辞道:“哎呀,我们几个人里,可只有傲兄是亲王,而且是世袭罔替的亲王!单从这一点上来看,将来成就大业之时也应该公推傲兄做皇帝,其实本王并不是想自己做皇帝,只是看不惯殷广的败家样子,不想太祖打下来的江山毁在他手里!这才不得已有了靖难的想法!”
周王殷傲微微一笑,“在座各位都是王爷,不管亲王还是郡王,那也都姓殷,都是太祖的子孙,说句大不敬的话,哪个做不得皇帝?凭什么让无能的殷广来做皇帝?大商国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,是因为什么?还不是因为他那不理朝政,好色贪杯的老子!到了殷广这里,居然加封一个老太监做什么尚父!简直把我们皇家的脸都给丢光了!”
殷傲平息了一下情绪,又接着说道:“诸王联手靖难是平西王兄最先提出来的,我们理应尊平西王兄为盟主,不能以爵位高低来决定,只要能把殷广那个兔崽子赶下台,能保住祖宗的基业,就是本王的理想。本王没有做皇帝的奢望,只要能安心做我的周王就足矣,毕竟平西王兄才是众望所归!”
殷春会心一笑,鼓掌道:“我在岭南,久闻周王气度恢弘,今天一见之下果然名不虚传,当真是雅量高致!小弟佩服!小弟也愿意尊平西王兄为盟主!不过周王兄,今晚兄弟我真得好好敬你几杯酒,咱们兄弟俩今晚不醉不归!”旁边有侍女上前斟酒,殷傲和殷春对碰了一杯,各自一饮而尽,彼此向对方展示自己的空杯,然后二人仰天大笑。
靖南王殷不让也一脸猥琐的笑道:“对对对,小侄也愿意推举平西王叔为盟主!等将来咱们拿下永安之时,平西王叔做了皇帝,诸位王叔都做世袭罔替的亲王,怎么也比今天殷广这个败家子肥水流了外人田要好!”
昌乐郡王殷桧激动的一拍桌子,震的桌子上盘、碟、碗、盏都跳了起来,殷桧哪管汤水四溢,大声嚷道:“我殷桧愿意奉平西王兄为盟主,唯平西王兄马首是瞻!平西王兄指东,我绝不打西,平西王兄让我打狗,我绝不撵鸡!”
殷权哈哈大笑,十分得意,谦逊了几句,也就扭捏着从了。殷权又力劝诸位王爷多喝酒,多吃菜,酒席宴上接下来的话题,重点就是骂完殷广,再骂唐九生,过了一会儿,有王府护卫提上来一只公鸡,当众宰了,诸王歃血为盟,许下誓言,什么互相扶持,勠力同心之类的话,又喝罢多时,各自回到住处安歇。
至于几位王爷带来的重要谋士,都在血影堂和程济嘉饮酒作乐,此时也都喝的尽兴了,都回到各自主子安歇之处。平西王府最不缺美女,殷权给每位王爷都安排了四位绝色佳人服侍。殷桧、殷春、殷不让都喜笑颜开,唯独住在思诚阁的周王殷傲,对这些女子兴趣缺缺。
周王殷傲的首席谋士,名叫段月坡,字敬升,是岭东道桐水郡人氏,足智多谋,追随殷傲多年,颇得殷傲信任,这次来西南道,只带了他一个谋士,足见信任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