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州城平西王府德娴院润玉阁,平西王殷权怒发冲冠,地上到处是摔碎的瓷器碎片,殷权咆哮道:“殷傲他怎么敢???!!!”殷权实在不明白,殷傲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把西门玉雪关在周王府睡了半个月!
殷权回过头,看着西门玉雪一脸厌恶的问道:“你这贱人,你还回来做什么?你为什么不去死?你让寡人蒙羞啊!西门玉雪!”殷权抓着西门玉雪襖裙的领子,咆哮道:“我问你,你为什么不去死?西门玉雪!!!”
殷权把西门玉雪推到一边,攥紧双拳,嘴唇都咬出血来,咆哮道:“殷傲!你这个王八蛋!寡人要杀了你,杀了你,杀了你!”殷权的眼睛几乎要努出眶外,羞辱啊!从来都是他殷权抢别人的女人,睡别人的女人,没想到今天突然有人睡了他的女人,他简直无法忍受!
西门玉雪跌倒在地上,哀哀哭泣道:“王爷,我不是没想过去死,我怕疼,我胆子小,我不敢啊!”
殷权怒啊,声音嘶哑的吼叫道:“来人,叫余东直和护送王妃的人都上来!寡人有话要问!”底下门口的护卫屁滚尿流传下话去,王爷这样的咆哮实在是太可怕了,今天王府里恐怕要血流成河了!
时间不大,余东直战战兢兢来到润玉阁,平时这些护卫们是没有资格来到德娴院的,更不要说润玉阁了。余东直匍匐在地,卑微如尘埃,“王爷,卑职有罪,没能保护好王妃娘娘,请王爷降罪!”
殷权气极而笑,“寡人看你老实稳重,跟随寡人多年,才派你去保护王妃娘娘,结果你呢?跑到周王府天天跟人家喝花酒,把王妃弃之不顾!寡人问你,你对得起寡人吗?对得起寡人的信任吗?啊?”
余东直以头顿地,“王爷,王爷待余东直厚恩,余东直无以为报,今天又害的王妃娘娘受辱,卑职情愿以死谢罪,请王爷降罪!”说着话,拔出刀来,横在脖子上,“王爷,卑职愿以死谢罪,请王爷放过我一家老小!他们是无辜的!”
殷权点点头,“好,你去死吧,你的一家老小寡人会照顾好的!”
余东直再次磕头,“余东直谢过王爷!愿王爷早成大业,早日登基,余东直无福,不能保王爷登上大位,余东直有愧!”说罢,把刀向脖子上一抹,就要去死。
余东直之所以这么痛快的求死,是他清楚,以殷权的性子,他余东直把祸闯的这么大,他不死的痛快点儿,一会儿满门都要被抄斩。痛快求死,也许殷权还能念着往日的功劳,放他家人一条生路。无奈啊!谁让他轻信别人,以致于混到这步田地?
殷权狞笑,心中暗道:余东直,你以为你死了,寡人就会放过你的家人?放过你的妻儿老小?你做梦吧!你害的寡人蒙羞,寡人不把你全家凌迟都对不起你!
余东直的刀即将抹上脖子的一刹那,西门玉雪大声道:“余统领,慢着!”
殷权回过头,看了看西门玉雪,冷笑道:“怎么?心疼你的老情人了?我本来给你们一个幽会的机会,本来还以为你的老情人能保护好你,结果你们搞成这个样子,让殷傲这个王八蛋给寡人戴了如此大的一个绿帽子!最后竟然是唐九生冒死把你给救出来!而寡人却一直想杀唐九生!真是讽刺啊!”殷权仰天狂笑。
西门玉雪低声道:“王爷,都说是红颜祸水,这场祸都是我惹出来的,我情愿以死谢罪,以保全王爷的面子!随我同去的侍女、护卫,都已经尽职尽责,是我自己不好!求王爷放过他们,赐臣妾三丈白绫,臣妾是不洁之人,愿以死谢罪!”
殷权点点头,笑意温暖,大声道:“好,玉雪,我的爱妻,你能有这样的觉悟,真是太好了!来人,赐王妃娘娘三丈白绫,送王妃娘娘一程!”
下面有侍女答应一声,战战兢兢托上来三丈白绫,原来殷权早已经预备好了,就等西门玉雪自己开口。
西门玉雪泪流满面,将白绫悬在梁上,系了个死结,哆哆嗦嗦走上前,侍女已经搬了个凳子放在白绫下面,让西门玉雪站了上去,西门玉雪站在凳子上,一咬牙,将白绫套在脖子上,一脚就要踢翻凳子。
润玉阁门口忽然有人大声道:“母亲,你何苦来自尽?父王,你老人家太糊涂了!何苦因为这么点儿事就逼死母亲?”
西门玉雪睁开眼睛,儿子殷跃恒从门外走了进来,殷跃恒兼有父亲和母亲长相的特点,父亲的脸膛,母亲的眉眼,也算是个帅哥。殷跃恒头戴束发紫金冠,身穿武士服,大声问道:“母亲,你就这样委委屈屈,糊里糊涂的死了?”
殷权怒道:“恒儿,谁让你来的?混账东西!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