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贯芹带着数十名亲兵站在霍云生的营门口,拔出佩剑怒视胡求仁,大吼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挡住本将的去路?军中不可一日无主,本将要见霍云生,叫他出来叫我!你再敢拦路,本将军就把你一剑剁了!”
胡求仁站在拒马后,也拔出牛满地的佩剑,阴森森道:“军中当然有主,就是霍将军!霍将军这几天小有不适,已经传下命令不见客,林将军请回吧!本校尉现奉霍将军将令,持牛经略使的佩剑在此守护营门,任何不得擅入!”胡求仁回头大声道:“众军兵听令,未奉霍将军命令敢擅闯营门者,一律以哗变罪,格杀勿论!”
霍云生手下两百士卒齐声答应,张弓搭箭指向营门外的林贯芹等人。林贯芹气的暴跳如雷,破口大骂道:“霍云生你个王八蛋,缩头乌龟,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?你现在不下令攻城还在等待什么?正应该趁现在士气正旺,攻城夺寨!机不可失啊,霍云生!”
林贯芹只在营外大喊,却不敢硬闯营门,他也知道霍云生统兵有方,令出如山。生怕硬闯营门会招来乱箭,那玩艺儿可不长眼睛。无奈的林贯芹只能在营门外骂街,结果嗓子都喊哑了,却根本没人鸟他,只能灰溜溜的带人回了自己的营寨。
林贯芹回了营寨后,又气又怒,自己手下只有五千兵马,云梯和厢式战车等攻城所用的物资多半都在霍云生营中,自己根本没有实力攻城。
见林贯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,手下独眼校尉罗金荣献计道:“林将军,现在城外四门都有兵,除了霍云生自己的中军之外,其他三营完全可以为我们所用嘛!将军只要假托牛经略使的手令,就可以把这些人都网罗过来!咱们是攻城,还是直接攻打霍云生的中军,都行。”
林贯芹犹豫道:“可是咱们要是公然挑起内讧,被牛经略使给知道了,那还得了!”
罗金荣摇头道:“将军你想,既然牛经略使在你出发前,约你谈过,要你试探霍云生,要他交出兵权,看他霍云生是何反应,这说明牛经略使早就怀疑他,不信任他了。现在你就算直接动手,牛经略使也只会以为是他霍云生想背反。况且,据小的所知,此时最恨霍云生的就是牛夫人,牛夫人的弟弟死在阵前就是霍云生的责任,咱们有牛夫人撑腰做主,怕什么呢?”
林贯芹茅塞顿开,立刻命人伪造牛满地手书和印章,到剑州南门、北门、西门外调集那八千围城的军马,谎称霍云生有反叛迹象,让他们归属壮武将军林贯芹节制。
围住另外三门的校尉并不知牛满地手书的真假,只知道霍将军这几天来称病不出,既然霍将军病了,那听从林将军的调遣也无不可。更何况牛大人手书中称霍将军有反叛的迹象呢?这种情况下,当然要听牛大人的,而不是听从霍将军的。
顺利接管了八千军马的林贯芹大喜,又依照罗金荣的计策,把剑州西门的兵马撤了,集中到南门和北门,所谓围城必阙嘛。等霍云生知道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了,各营军卒都由林贯芹手下校尉统领,已经水泼不进了。
霍云生闻讯大怒,骂道:“竖子安敢如此!”可惜无奈木已成舟,霍云生只能对胡求仁叹息道:“没想到林贯芹这厮竟然敢用这样的手段逼我,现在我手下只有本部四千兵马,绝对是孤掌难鸣,难以和他抗衡了!现在本将该怎么办?派人接触城中卫王的人,准备投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