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大强和简让都一脸惊骇,这个宇龙行空双臂抱在胸前,随便就把简让给踹翻了,而且他俩完全看不出宇龙行空是如何出的脚。两个人立刻被震住了,郑大强长叹一声,站起身,拱手道:“宇龙将军,是朕,啊,不,是我冒失了!既然将军是受卫王派遣而来,那我愿意降!不过将军要等等我,我要查点一下山上的粮草和金珠宝贝以及喽罗人数,明日再下山归降,可好?”
宇龙行空瞧了瞧了郑大强,忽然笑道:“那你就查吧,动作快点儿,今晚我就住在这山上,劝你也甭动什么歪心思,我要杀你们,易如反掌!就算我不杀你们,再拖一拖,你山上的喽罗都要跑下去投降了,你手头没了兵,就算你降了,也躲不了一刀!”
郑大强点头道:“是,宇龙将军,我马上就开始准备!”郑大强把身上黄布制成的“龙袍”脱掉了,冠冕也摘下,又吩咐简让把聚义厅门口那“金銮殿”的牌匾摘了,把聚义厅门口旗杆上的“龙旗”也降了下来。又动手把贺梅春抽醒,把她身上的凤冠霞帔都给扒了。
贺梅春从地上爬起来,刚想大骂简让,却看到聚义厅的虎皮交椅上昂然坐着一个背着大棍子的陌生男人,那男人正端着茶碗慢条斯理的喝茶。贺梅春吓了一跳,厉声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也敢坐在我们万岁的龙椅上,快给本宫下来!”
宇龙行空刚把一口茶喝到嘴里,却听到贺梅春指责他怎么敢坐在龙椅上,当时一口茶全喷在了贺梅春脸上,贺梅春忙不迭的擦脸。宇龙行空放声大笑,“就这么一把蒙着虎皮的破椅子,你竟然说它是龙椅?你还真是想做皇后想疯了!”
郑大强在一旁苦着脸,低声道:“你小声点儿吧!我们都决定归降了,以后我也不是什么皇上,你也不是皇后了,不要再说这种话丢人了!”
贺梅春尖声大叫道:“姓郑的,你还是不是男人?放着好好的皇上不当,却要下山去给人家做奴才!你是不是疯了?啊?咱们夫妻二人在山上苦心经营了两年多,就为了能够飞黄腾达,享些福,不再受那些人的气!你个没出息的,竟然想着要下山投降!”
郑大强苦笑道:“别再说这种疯话了!当什么皇上皇后,再闹下去脑袋都要搬家了,就椅子上坐着这位宇龙将军,武功高强,一个人就可以横扫我们整座山寨,难道你还想让我们去送死吗?咱们在这里胡闹了半年多,做了这么久的‘皇上’‘皇后’,也闹腾的差不多了,下山做个良民不是更好吗?也不用再提心吊胆担心官兵来围剿了!”
贺梅春已经要疯了,哪里管这些,非要郑大强和宇龙行空比武。宇龙行空坐在虎皮交椅一扬手,手中的白色陶瓷茶碗脱手而出,直接镶在了聚义厅中左边的柱子里,杯口完全没入了柱子当中,贺梅春瞧了瞧那白色茶杯,又瞧了瞧宇龙行空,这才闭了嘴,原来这位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。
简让带着人拆了金銮殿的牌匾,降下了不三不四的龙旗,郑大强带人出去把喽罗们召集起来,查点人马,总计还有两千一百五十三名兄弟,都登记在册。郑大强当众宣布,明天要带领弟兄们下山归降,又让简让去查点粮草,自己唉声叹气带着人到库中查点打劫来的那些金珠宝贝。
那些喽罗听说大当家的要归降卫王,也不能再说什么,都开始整理行囊,为第二天下山做准备。郑大强带人把山寨大库中的金银宝贝查点完毕,吃过晚饭后,又让人把那些金宝登记在册,把人员名单和金珠宝贝的统计册子呈给了宇龙行空,宇龙行空拿着人员名单和宝贝册子,十分满意,让人下山通知金成章和范成林。
金成章和范成林得到这个消息之后,非常高兴,能够在不增加伤亡的情况下夺了这座寨子,谁能不开心呢?
夜色深深,碧鸡寨郑大强的房间里,贺梅春搂着郑大强,不停向郑大强撒娇,试图说动他不要下山投降,可郑大强主意已定,不想再做徒劳的挣扎,蒙头大睡,不再理她。贺梅春心中暗叹,明天下山去遇到范成林,绝对要被整的很惨,还不如自行了断!贺梅春找了根麻绳,自己挂在房梁上,悬梁自尽了。